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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泛泛,竟然也不知道家师的消息……”
“什么?你找我是想向我讨令师的下落?”非非客一愣:“到底怎么啦?令师……”
他将六年前在界首集,与笑夫子失散的经过说了。
“六年来,晚辈也曾多方打听,怪的是江湖朋友竟然无人知道家师的消息。”他最后说:“似乎家师就在那次分手之后,便失去踪迹了。晚辈好不容易打听出老前辈在此地隐居,所以冒昧前来打扰老前辈的清修。
“唔!这件事透着古怪。”非非客淡淡一笑:“六年前界首集所发生的事,江湖上流传着各种传闻,地狱谷的人,就曾经向风云会兴问罪之师,据说曾经与会主霸剑功曹南门天宇狠拚了几场,后来不了了之。原来老友笑夫子,是在那时失踪的。姚贤侄,会不会是令师那次未能脱身,被风云会的人杀害了?”
“晚辈也曾怀疑过,但据晚辈所知,风云会对拒绝投效他们的人,虽动用酷刑,但最后仅废去武功释放了事。家师如果被废,应该返家示警的。”
“唔!这可不一定哦!也许在交手时被杀……”
“晚辈曾经向风云会的人探过口风,知道那次事后不久,风云会的别庄迁履行为良,那些人一口咬定那天晚间没有人被杀,被囚的九个人都平安逃脱了。事有可疑,晚辈因此改从那晚逃脱的人着手调查……”
他又将在和州,与化身为百衲住持的血手瘟神冲突的经过说了。
“你真笨。”年轻人突然含笑接口:“你该与血手瘟神谈谈条件的,这一来,岂不是断了线索吗?”
“也许在下笨,但决不与万恶之徒谈条件,因为在下不曾放过他。”他苦笑:“我宁可……”
“获得消息之后,再除掉他,他还不是任你宰割吗?”
“人无信不立,老兄。”他正色说。
“好一个人无信不立,佩服佩服,在下愿交你这位朋友。”年轻人欣然说:“在下姓余,余豪。”
不打不成相识,姚文仲确也需要朋友,反正白眉神魔与紫虚散仙之间并无仇恨,只在武功上彼此有过不愉快而已。
目下他已看出余豪的武功,并不比他高明,心理上已消去敌意。他却不想想,紫虚散仙的门人岂能交魔道朋友?
两人欣然行把臂礼,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姚兄,也许血手瘟神的遭遇,他的好朋友知道呢。”余豪话上正题:“这恶贼的底细,我知道得相当多,他遁入佛门隐身,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哦!余兄知道他的好朋友是谁?”
“是颇为有名的凶僧不戒禅师。”
“真的和尚?”
“酒肉和尚,什么都不戒的和尚,目下隐身在巢湖的天龙禅寺,有大批水贼受他指挥。”初出道的余豪却象老江湖。
“哼!在下会找到他的,谢谢余兄的消息。”
“先别管以后的事。”非非客打断他们的话:“有话进屋子再说。姚贤侄远道而来,余小友也是初到寒舍半天,正好小聚一些时日亲近亲近,请吧!”
一乘暖轿沿官道西行,四侍女则押着两名雇来挑行李的挑夫,跟在轿后步行。四侍女皆穿了墨绿色的劲装,打闷棍或者剪径的小贼,天明也不敢讨野火。
后面三四里,银衣剑客与于兄,带了两名健仆,不徐不疾地起路。健仆是银衣剑客的长随,阴鸷骠悍年纪不小了。
更后面,廖姑娘也偕同侍女小菊,遮阳帽戴得低低地,从容不迫西行。
英雄女侠,都走上这条多事的路。
含山县城在前消失在树影内,官道上不时出现一群群挑夫与诱客,午后的炎阳懊热,走路的人相当辛苦。
十里亭在望,再往西州里是巢县地境,脚程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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