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葵一面摩拳擦掌，一面說道。其實她心裡也知道小休完全是擔心自己才這樣說，畢竟小休也是齊地出身，似乎也相信巫女一旦打破禁忌便會遭遇不幸的傳說。

&ldo;小姐，我不明白。&rdo;小休認真地說，&ldo;您的兄弟平日總把&l;古之忠臣孝子&r;掛在嘴邊，二小姐也總以&l;古之淑女&r;自詡，剛剛小姐又被形容成是&l;古之賢巫&r;，也就是說，大家都有可以效法的對象。可是我呢，一直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我只在您的指導下讀過《孝經》《論語》，裡面都沒有發現對我這種身份的人的記載，我也不知道其他書裡面有沒有講到過。但是我總覺得，像女僕這樣卑賤的身份是不可能被記載到聖賢書裡面的。所以，所以……&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請告訴我應該怎樣做。如果您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到底應該怎樣做，究竟是無條件地支持您，還是應該不懼鞭笞、直言諍諫呢?&rdo;

&ldo;這就要由你自己判斷了。&rdo;

&ldo;其實我也不明白，&rdo;露申說，&ldo;自己究竟應該成為一個怎樣的人……&rdo;

&ldo;這種事情自己去考慮。&rdo;

&ldo;小葵，你對自己的期待是怎樣的呢?&rdo;

&ldo;這樣的問題我沒法用語言來回答。&rdo;於陵葵嚴肅地說，&ldo;我會做給你看的。請你一直注視我，我一定會做給你看的。其實從你見到我的一刻開始，我的所有行動都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露申，你懂了嗎，很多事情與其訴諸空言，還不如直接付諸行動。&rdo;

&ldo;可是……&rdo;

&ldo;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從來沒有人敢差遣我，只有我差遣別人的道理。但是今天，我特別允許你對我下命令，只有一次機會，而且內容僅限於&l;請立刻帶我離開雲夢澤&r;，除此以外概不受理。如果害怕走夜路的話，待到明天一早也好。總而言之，如果你這樣要求，我一定會為你做到的。&rdo;

於陵葵語氣中透著果決。

&ldo;也讓我盡一些綿薄之力。&rdo;小休如是附和道。

&ldo;對不起，請讓我考慮一下。&rdo;

&ldo;我不會給你考慮的時間，請立刻回答我。唯有這樣，才能讓我知道你的本心究竟如何。&rdo;

&ldo;那麼，我只好拒絕了。&rdo;露申黯然地說，&ldo;雖然我確實渴望著雲夢以外的世界，但是這裡也有許多無法割捨的東西，所以我還是留在這裡吧。而且，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小葵的名聲一定會因此蒙污。那樣一來，也許你就不能實現對自己的期待了，也就不能用你的行動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所以，這樣就足夠了，等江離姐和若英姐都離開，我會留在這裡延續觀家的血脈。&rdo;

&ldo;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沒有什麼風險。有時候覺得活在世上實在是件麻煩的事情：年輕的時候若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日後會悔恨;但若不做，怕是一樣會悔恨。所以怎樣的選擇都是有所得且有所失的。&rdo;

&ldo;對不起，我這樣拒絕了你。&rdo;

&ldo;哼，前言戲之耳。&rdo;葵笑道，&ldo;我不會殘忍到只給你這一次機會的。祭祀之前我都在雲夢，你若回心轉意，我仍會接受。不過還是儘快決定為好，我和小休也可以提早做些準備。&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