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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国中时期,珉至还嘲笑钟承竟然那么无趣幼稚,大半夜带着珉至来南山,就只为买个锁头。
珉至清楚地记得锁头上面写的字迹,一笔一划用心的载满珉至和钟承的名字,“一辈子兄弟”,将两把锁头紧扣一块,钥匙扔进密封的箱子。没了钥匙锁头就打不开,打不开他和他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只是带着这种简单的心愿,幸福地在一起。
那时候珉至终于松了心底的一口气,感叹时光真好,感谢钟承能把珉至当做唯一的兄弟,珉至也会全心全意奉出真心,当钟承是胜过亲情的好兄弟。
而如今……
早已物是人非,当初的承诺只不过是许下的谎言。他一直说着可笑的假话,只不过申钟承已经揭穿了他,从此两人之间在没秘密,再无瓜葛……
也许是他贱吧,毫无尊严可言。金珉至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哥,我在南山,你来吗?”
电话那头久久的没说话,最后传来一阵嘟声,挂断电话。金珉至心灰意冷,站在南山塔的顶峰往下望,透过玻璃的首尔真漂亮,夜空安静地下着雪。
“钟承哥。”他用手指在玻璃雾气上写出他的名字,然后傻傻地微笑。
一层层雪覆盖了屋檐,灯火阑珊的城市显得温暖,星辰稀潦,月色孤凉。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心里闷透,于是决定出去散散心。这么晚钟承应该是不会来了,金珉至收回最后一丝的痴心。
他不分方向的走,没有丝毫累觉。辽阔的雪地到处是他留下的脚印,独自徘徊行走,徘徊,行走,反复无常地做着这件事。
走啊走,他来到累积锁的地方,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钟承哥……钟承哥!”金珉至沙哑着声音吼出口,向他狂奔,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做梦都想有天和申钟承相见释怀,可……真正相见时,他畏惧了,他没有任何脸面见到申钟承,最终他把想了几千遍的话咽会肚子。
金珉至停住脚步,迷茫地看着申钟承,他看着他,两人彼此凝望,久久的,像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金珉至虚心的眼神飘忽。
申钟承为金珉至的不曾改变感到遗憾,看见金珉至紧张的手指打成结,不由得申钟承挽唇笑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这样的金珉至实在是不真切?金珉至嚣张跋扈的模样可是压制得住堂堂的方重晗,怎么在申钟承面前表现的如此羞涩?
申钟承拿围巾捂住冰冻的嘴唇,抖索的手塞进口袋,修长的背倚着栏杆,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俊逸的脸上满是明媚的忧伤。他用清澈的目光注视着金珉至,挽起嘴角浅笑,“我宁愿是方重晗,也不是你。”
金珉至经历过暴风雨,现在说来平静如潭水轻轻起伏,抿了抿嘴,“哥,你说的我都能明白。就像……这把锁头。”
金珉至想都没想,走到那堆满锁头的地方,从中迅速拿起两把紧扣一起的锁。这就是两人当年许下的约定,要当彼此一生的兄弟,恐怕这约定已经失效了吧。
白色的雪静静地下,柔柔地落在脸颊,迅速融成水,指尖的温度,感受周围的冷暖。雪花一朵朵撒在金珉至的身上,显得耀眼漂亮,他用湛蓝的眼睛凝望申钟承,仿佛是遥远的彼岸对望,内心隐隐作痛。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与其彼此见面时难堪,倒不如现在切断一切关系。”金珉至做好抛弃一切的准备,惨淡的笑容映得脸色苍白。
在他手心的两把锁头不知何时分开了,他拼尽力气将锁头扔出,想把这约定毁灭。
白色的雪孤独的下着,只剩一片白茫茫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