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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夏末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也許他應該說一聲對不起，雖然沒有用，但是他欠夏末至少一句對不起。

&ldo;看看你的臉色，&rdo;夏末終於嘆了口氣，聲音也低沉了許多，&ldo;你昨晚在哪？睡覺了嗎？吃飯了嗎？看你嘴唇乾裂成這樣，你喝水了嗎？&rdo;

他忽然笨拙地意識到，夏末並不知道他習慣在哪裡上自習，學校這麼大，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ldo;你挨個教學樓找我的？一間教室一間教室找的？&rdo;

&ldo;那你以為呢？&rdo;夏末大概是想起來這一晚上費的腿腳，臉色都變了，&ldo;你以後最好少來關手機這套幼稚的把戲，沒有理由不說，還給我找了許多麻煩。找不出來你，我都不姓夏了。&rdo;

小舟還怔在那裡，書包被夏末扯過來扔在他的腿上，&ldo;我就不幫你裝書包了，免得萬一有學生認出我之後把你聯繫起來。我在外邊等你，三分鐘你不出來，我可就揍你了。&rdo;

身邊的椅子彈起來，夏末出去了。

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氣來，木然地往背包里裝東西，單肩背起書包，手裡捏著那瓶脈動，靜悄悄地跟著夏末下樓。外面又在下雪，他走在夏末的身後。他想說自己不會再跟夏末回去了，他沒有辦法再回去，可夏末沒給他說這樣話的機會，一路快走在前面。

好容易離開校門口，夏末放慢腳步，小舟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追了上去。夏末在他說話之前伸出手來攬住了他的肩頭，雪落在臉上涼絲絲的，呼吸變成白色的霧氣。

夏末沉默著，沒有打車也不著急回家，他們就像在散步。小舟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雪落在街道上，走慣了的街道變得寧靜，他偏了偏頭讓凍涼的耳朵貼向大衣的領子。夏末不知怎麼也側過頭來，他們的髮絲交融在一起，熟悉的溫柔姿勢突然像溫暖的洋流吞沒了他，他無法抑制自己想要靠近夏末的熱望，他的鼻子酸痛，他的眼眶發熱。他知道自己終於要崩潰了，禁不住開始發抖，攬著他肩頭的那隻手突然加了力氣抓緊他。

&ldo;小舟。&rdo;夏末說，&ldo;別傻了，又不是你的錯。你覺得以我看女人的品味，我還有資格嘲笑你嗎？&rdo;

&ldo;但我……&rdo;小舟說不出來，他知道夏末是在避重就輕，他吞下了要說的話，小心翼翼地打量夏末。&ldo;你這兩天是怎麼過的？&rdo;

&ldo;我……&rdo;夏末開了個頭，琢磨了一下，&ldo;一直在想一件事，但是不太好意思跟你說。&rdo;

&ldo;跟我說！&rdo;小舟熱切地看著夏末，突然激動起來，&ldo;我我……我能幫你做什麼？要我做什麼都行。&rdo;或許夏末有計劃，或許自己還能有一點用處。

&ldo;你覺得我……很失敗嗎？&rdo;夏末問。

&ldo;我沒那麼想過！&rdo;小舟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

&ldo;在你這個年紀看起來，我是不是那種……你將來絕對不想成為的類型？&rdo;夏末又問道。

小舟的胸口翻騰，急怒讓他開始咬字，&ldo;你就是不能相信窩，別人心口開河的話你往心裡去，我我……&rdo;

他憤怒地看向夏末的眼睛，終於發覺夏末在凝視他，眼神溫柔，甚至帶著一點點笑意。他繃緊的心口放鬆了下來，他不急著表達自己根本表達不清的東西了，他知道他不需要自己證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