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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命。要不是最后李贤体现出可利用的价值来,恐怕现在也是被杀的下场。所以孙儿认为,太后如若登基,至少不会立她的儿子为储。”
“说得很好。”刘仁轨赞许的点头,“但是,太后也不会轻易再对他自己的儿子下手了。杀李弘。是因为当时高宗皇帝仍在世,对李弘颇有器重有意让他提前登基,所以太后才提早下了毒手;李贤地情形与李弘有几分相似,但他运气要好一点。刚被流放不久,先帝就去世了。也就是说,李贤在当时失去了最有力的保障与最强大的后台,力量空前削弱,太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将其制住。要不然。任凭你帮助李贤使劲了手段的钻营,那也是无济于事了。”
刘仁轨不无遗憾的摇头叹道:“李贤为人谦逊儒雅博学知礼,本来该是诸君的强有力争夺者,可是他被栽脏流放离朝数年,根基变得浅薄。谋反一事也让他的人望大受影响。因此,太后才有恃无恐地放心再召他回来。也就是说,李贤。也没什么资本夺嫡了。其他如李旦、李显,就更没资本。哪怕他们曾经登过基有过皇帝的名头,但他们在朝臣与百姓中的声望远远不够,根本就是傀儡与摆设。将来的许多年里,李旦会一直顶在风口浪尖比谁都苦;李显还不知道要被流放多少年。”
“爷爷所虑甚是。”刘冕赞同道,“李旦现在是皇帝,一但太后登基,那他的身份就会变得异常尴尬。同时,也将成为武氏一脉最直接的敌人。李显懦弱无能,流放在外或许还是好事。这样的人回到朝堂上卷进风浪之中。一下就会被人捏死。李贤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中地厉害,曾对孙儿说回朝之后会一切低调隐忍与世无争,借此保命。”
“皇子贤的聪明与智慧,是那两个傀儡皇帝没法比的。他要求存,倒是不难。”刘仁轨面带微笑意味深长的道,“可是冕儿,爷爷要再次郑重的叮嘱你一句:不要再与李贤纠结到一起。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在李贤回朝之时就已经结束了。这一次太后破格提拔你连升数级官居四品,就是有意对你做出补偿。她心知肚明,我家冕儿不过是被李贤牵连负累了一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自己切不可再犯糊涂飞蛾扑火的主动朝李贤撞上去!”
“是,孙儿记下了!”刘冕不敢多言,拱手应诺。按刘仁轨的话来讲,他刘冕是根正苗红前途无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与李氏皇族多作纠缠。否则就会大大的触怒太后。
刘仁轨伸出一手来拍拍刘冕地肩头。呵呵的笑:“臭小子,这些年来爷爷倒是小看了。长劲得飞快啊!你有智慧,更有一身难得的武艺,这样的人太后是最需要的。改朝换代,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很想组建自己的朝臣帮底与军队中枢将领。她在这时候有意提拔你,其用意昭然若揭。好好干,将来定有大出息。我老刘家出了你这么个得力的孙儿,我老头子也能安心的归天了。”
“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处处要您指点,你可得多活几十年才好。”刘冕倒是说的真心话。一来这些年来与刘仁轨也有了一些感情,二来刘仁轨这样的老臣,简直就是政治教科书,可遇不可求地至宝。
刘仁轨微笑的摆了摆手:“我都八十多了,知足了。今年入冬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一但我死,老刘家就要靠你撑起,你可千万不能懈怠。言归正传,你刚才分析得不错,太后的儿子们,是没什么可能被立为国储了。那反过来,太后一力提拔的武氏子侄,又有没有可能呢?”
“孙儿估摸着,也没什么可能。”刘冕说道,“李贤曾告诉我,武承嗣地父亲武元爽、武三思地父亲武元庆,曾是太后同父异母的哥哥。可他们都已经被太后迫害致死了。太后临朝称制掌握大权后将承嗣、三思召回,不过是用来撑门面、借以提高武氏一脉地地位。但要立他们为储,似乎也不太可能。”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