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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川轉身,沈韻才勾起唇角沖他笑了笑,「楚先生,你現在做菜的模樣很性感。」
她的誇讚直白又簡單,楚川輕笑著頷首,「謝謝沈小姐的誇獎。」
沈韻今晚有備而來,目的明確,兩個人都知道。
目光交錯間,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見到某種如出一轍的饒有興味的神情。
——楚川在想他能不能捱過今晚。
——沈韻也在想楚川能不能捱過今晚。
楚川洗乾淨手坐到她的對面,房間的電視開著,正在播放著某個搞笑綜藝,時不時的有笑聲在沉默的空氣中飄蕩。
過了良久,楚川將視線落去沈韻帶來的畫軸上。
油畫專用的麻布捲成了厚厚的一塊,窺探不到裡面丁點兒的色彩。
「沈小姐終於捨得把藏了這麼久的畫給人看了?」楚川淡聲說。
「畫完了,當然要給它的主人看看。」沈韻緩緩說:「當初畫這幅畫,就想著要送給你的。」
她沖楚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羊脂玉鐲子,「這裡天寒地凍,找不到出去的路,我送不了你什麼回禮。」
「這幅畫本來想著回去之後給你,現在提前了。」
「我說過」,楚川盯著那塊幾乎和沈韻的手臂融成一片的玉,扯了扯唇角,「我並不需要沈小姐的回禮。」
「你不想看看裡面畫了什麼嗎?」沈韻晦暗的目光掃過他,像極了伊甸園裡引誘亞當偷偷吞噬禁果的蛇,語調間都是誘惑。
楚川滾了滾喉結,他死死盯著那副畫,總有一種打開那副畫會面對他難以掌控的後果的預感。
可卻只是一分鐘,他突然笑了。
「請。」
他很紳士的沖沈韻伸了下手。
終究還是對沈韻的好奇占了上風。
於是沈韻展開了那副畫,深藍和深紫色最先撞進了楚川的眼底。
那是片壯闊又璀璨的星空,繁星閃爍著,墜在穹頂,只一眼就能令人感受到它的美。
再往下是望不見邊際的廣闊平原,布滿枯草,遠處透著深沉的黑,仿佛隨時可能張開自己的裂縫肆無忌憚的吞噬可以吞噬的一切。
這是很標準的凜冬式風格,壓抑、蒼茫、瑰奇。
可在平原上還有一個人。
袒露著腰腹,衣衫破碎,眸光黑沉且隱忍。
他的腿和腰上纏繞著這幅畫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一條手臂粗的金黃巨蟒。
巨蟒過長的尾巴纏繞在他小腿上,絞裂開他的褲腿,絞得他半條小腿上滿是鱗片肆虐的痕跡。
又或許該說,男人裸露的肌膚上遍布的都是被蛇肆虐後的痕跡。
淺紅和亮眼的金色交相輝印,居然有種相配的視覺效果。
男人和蛇在這片土地上幾乎融為一體。
他和它像是在抵死纏綿,又像是在相互依託,難以分開。
難以言喻的性張力展露在人的眼前,哪怕是楚川都在這一刻微微怔住,瞬間理解了旁人說過的沈韻得天獨厚的共感力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男人和那條蛇。
沈韻坐在他身旁,笑著問:「楚先生,你喜歡嗎?」
「為什麼?」楚川聲音有點發啞,他偏頭問:「為什麼這麼畫?」
「為什麼?」沈韻複述了一遍他的話,湊近楚川在他唇畔吻了吻,笑聲溢出:「楚先生,你還不明白嗎?」
「我只是在畫我想對你做的事而已啊。」
沈韻在這一刻終於撕下了所有的偽裝,她坦然的展露出一直藏在眼底的興奮和病態,「你不知道你某些時刻有多迷人,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她抬手碰了碰楚川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