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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不管教沈韻,也不在乎沈韻這個女兒。
沈韻也像個悶葫蘆,從來就沒有想過聯繫沈明,因為她知道聯繫了也沒用。
周藝青那段時間過的快活極了,甚至打著學校的幌子讓沈韻罰站在牆角一整夜的不給她飯吃,當著她的面吃遍山珍海味。
那天夜裡有心疼沈韻的女傭偷偷替她煮了碗面,第二天就被周藝青解僱了。
從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偷偷幫沈韻。
這樣的生活,沈韻過了一整年。
她的情緒越來越寡淡,周藝青再也無法在她身上討到什麼愉悅,因為無論她怎麼對待沈韻,沈韻似乎都不怎麼在意。
吃難吃的飯,能不能穿精緻的衣服,有沒有朋友,沈韻一點都不在意。
直到有一天,周藝青再次和沈明大吵一架,砸了沈家客廳能砸的一切,卻依舊紅著眼睛喘粗氣之後她猛得站起身走向沈韻的房間裡。
她一把拽起還在房間陽台上看窗外的飛鳥的沈韻,粗暴的拉著她往下走,邊走邊罵:「看看看!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外看!」
「你和你爸媽一樣,天天來氣我是不是!」
有幾個傭人著急想阻攔,被她可怕的眼神掃過之後又默默縮了回去。
最後沈韻被周藝青丟進了地下室里。
向來情緒沒什麼波動的沈韻這一刻終於有了恐懼的情緒,她推開周藝青就要往外跑,卻被周藝青一把抓住頭髮,丟進了地下室里。
強大的慣性令她跌倒在地,哪怕掙扎著爬起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在她面前關閉,沒有留下一點光亮。
那是沈韻第一次那樣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坐在門前瘋狂的敲門,卻沒有半點迴響,她只能聽到周藝青笑得舒心的聲音。
「王管家,給我準備飯菜我餓了。」
「那、那小姐怎麼辦?」
「她?先關兩個小時,等她認錯了再說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過後,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沈韻在地下室恐懼得發抖,眼淚流了滿臉,難以言喻的壓抑充斥著她,最終她哭啞了喉嚨小心的蜷縮在門邊,到了凌晨,周藝青高高在上的問她:「知道錯了嗎?」
沈韻累得回不了話,然後又被周藝青關了一整夜,只會重複的用沙啞的嗓子低喃一句話。
——放我出去。
從那之後,沈韻越來越沉默,周藝青發現只要把她丟進地下室,她就會露出恐懼的眼神,這像極了沈明在向她俯首,於是經常在和沈明吵架後使用這一招。
最嚴重的一次,周藝青砸完家裡的東西用一塊蛇鱗形的棍棒誤傷了沈韻,不小心抽在沈韻腰側,沈韻當場就軟在地上,捂著腰側。
太疼了,沈韻第一次感受到那樣的疼。
等她再醒過來,她腰側有了一塊再也消不下去的疤。
沈韻從來沒有那麼恨過兩個人。
她跑不出沈家,跑出去了也活不下去。
沒有人能幫她,報警過後也不會有任何人會為沈韻作證周藝青虐待她。
沈明更是一個將面子看得格外重要的人,哪怕可能知道沈韻正在遭受什麼,也不會願意被人知道他沈明連自己的女兒和女人都管不好。
更何況,沈韻替他擋下了周藝青的戾氣、潑辣,給了他專心在外頭玩的機會,那他就更不會願意這件事宣揚出去了,他始終相信周藝青是有分寸的,只是關關地下室而已 ,沒打沒罵的,除了這一次意外,算不了什麼。
因為這一次,唯一一個看了這麼久,覺得沈韻實在可憐的沈家司機幫她報了警。
警察上門時周藝青哭的很慘,再三發誓沒有虐待過沈韻,只推說自己和沈明吵架,不小心傷到了沈韻,並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