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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看了一圈就興致缺缺的走出來,只站在門外的吸菸區抽菸。
煙霧裊裊中有個聲音由遠即近——
「畫風沉鬱扭曲,哪怕暴露在陽光下也掩蓋不掉那股子絕望,看得人很不舒服。」
「我不喜歡這種畫,下次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她偏過頭,走過來的是個男人,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膀上,短髮利落,皮膚冷白,俊朗的眉眼間掩蓋不住的桀驁與不耐,令人一眼驚艷。
他指尖夾著根未點燃的煙,並沒有說太多話,掛斷了電話散漫的在口袋裡找打火機。
沈韻墨色的眸子盯了他半晌,向他遞過自己的打火機。
男人看著突兀出現的手愣了愣,這才注意到這裡除了他還有別人。
面前的女人長發烏黑濃密,唇紅齒白,一雙眼睛生的尤其漂亮,微微上揚的弧度,瞳仁黝黑,像是幽深的迷霧。
「謝謝」,他接過沈韻手中的打火機,禮貌道謝,兩人指尖相接一觸及開,可他還是能感受到那抹白皙的軟,忍不住輕微倦了倦手指。
「不喜歡看這樣的畫,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呢?」沈韻淡聲問。
「人總有迫不得已的事」,男人眉眼微揚,笑的疏懶,略微低下頭在深藍的火光中點菸。
「你覺得這裡面的畫哪兒不好?」沈韻接著問,她眼底升起一點點好奇,煙霧裊裊中兩人視線相接一瞬。
「不是我覺得哪兒畫的不好」,男人將打火機還給她,大了許多的手襯得她的手小巧瑩潤,他將肩頭的西裝外套拉到自己手臂上掛好,半垂著眸子,語氣中帶點漫不經心,「這位畫家繪畫技巧,手法都很優秀。」
「只是我猜她是個枯燥、沉悶、對生活沒有希望和期待的人。」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目光認真了一點,「很巧,我不喜歡這樣的人。」
他不否定這位畫家,非要說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沈韻聞言勾起唇角,意味深長的嘆息一聲:「這樣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鈴聲突兀的插入進來,是林希催促她的奪命電話,大抵那頭事情忙完了想起來她了。
沈韻將未盡的話咽下去,沖男人點點頭,與他擦肩而過,往展廳里走去。
男人轉了個身,靠在沈韻剛剛靠的地方,盯著女人搖曳生姿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又一陣鈴聲傳來,他按下接聽。
「楚董?楚董?」他的手機里傳來一陣聲音,「楚川!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拜託你千萬別走!我最近追的那姑娘就一事業狂,你一定留在那兒參加完全程,就算幫幫兄弟了。」
楚川這才回過神來,他舌尖抵了抵牙根,嗤笑:「你多大臉啊,成天淨想著這麼點屁事,出息樣兒!」
「我本來就沒什麼出息!你千萬別走!反正你現在也在這一塊兒度假順便了嘛」,那頭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發誓:「我保證這最後一次了!你留在那兒我給你免費加一個月的班!不要工資!」
楚川輕哼一聲,腦海里又閃過了一瞬剛剛那抹搖曳生姿的背影。
他掐滅煙,和那頭討價還價,「兩個月。」
對面的人咬了咬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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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見到林希的時候這個女人正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像踩著風火輪似的往她這邊趕。
「小姑奶奶你怎麼才來?」
「你看看你這眼睛!紅的跟幾百年沒睡過覺去敘利亞打仗了似的。」
沈韻沒有理會她的誇張,只跟著她一邊往後台走一邊問:「我今天來要幹什麼?」
林希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臉上揚起了點小得意,神神秘秘的對她說:「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