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乾元帝親自將皇后扶了起來。
昨夜他也夢到了承勵了。
「李金水,即刻宣太醫去東宮一趟,若是保不住廢太子的命,朕要整個太醫院陪葬。」
看著一路小跑著出去的背影,皇后起身告辭。
「多謝皇上。此番只要保住承安的命即可,旁的還是算了吧。臣妾現在別無所求,只希望承安能活著便好。」
出了養心殿,外頭已經亮起了青黛色的天光。
皇后將眼角的淚拭去,唇角微微揚起。
……
余豐寶是被外頭的嘈雜聲給吵醒的。
剛起身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平時連鳥都不拉屎的東宮,怎麼可能會有人聲?
看著窗戶外攢動的人影,他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偏頭看向謝承安,見他眸色深沉,一派淡然的半躺在枕頭上,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殿下,有人來了。」
謝承安沒好氣的道,「本宮又不聾又不瞎。宮門一響本宮就聽見了,不像某些人睡的更死豬一般,呼嚕打的震天響。」
「你胡說,奴才睡覺可老實了,而且從來不打呼嚕。」
余豐寶紅著臉,梗著脖子看著他。
謝承安勾著唇角,冷笑一下。
老實?
每晚都跟樹袋熊似的纏在他身上的睡相也能叫老實?
余豐寶麻溜的下床,披了件衣裳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身問他。
「殿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來人是誰?」
謝承安半垂著眸子,眼底有著細微的不耐煩。
「左右那些個奴才都要進來給本宮請安的,本宮有何可著急的?」
余豐寶「嘁」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還請安呢?
簡直就是痴心妄想,還真當他還是太子呢。
余豐寶一掀開帘子,寒氣撲面而來,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就見李金水正指揮著人將那具屍體往外抬,一邊的廊檐下立著個留著八字須的人,身後站著個提著藥箱的小太監。
原來昨晚謝承安說的有人來收拾殘局,指的是李金水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李金水一見余豐寶睡眼惺忪,又聯想到自己個天不亮就開始忙活了,心裡便騰騰的冒著火,幾步走到了余豐寶的跟前,拿著拂塵戳著他的腦門。
「一味只會躲懶的東西,這都什麼時候了,日頭都要照屁股了,居然還在睡。等明兒咱家得了空,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怒極,面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余豐寶往後躲了些,看著暗沉沉的天空,不咸不淡的來了句。
「李公公,你眼神不好,今兒可沒太陽。」
謝承安「噗嗤」一笑,整個宮裡敢如此明目張胆懟皇上跟前第一紅人李金水李公公的,也就只有餘豐寶一人吧。
不過,
懟得好!
李金水氣的瞪圓了眼睛,揚起手中的拂塵就要開打。
就在這時裡頭卻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打狗還得看主人。李公公這一大早就跑到本宮宮裡鬧個不休,到底是何意思啊?」
聲音雖輕,但是卻有著一股子不容拒絕的森冷的寒意。
李金水打小伺候皇上,對乾元帝的心思還是能揣度幾分的,眼下廢太子雖是如此境況,但今兒皇上能派太醫來,明兒就能放廢太子出去,輕易他可不敢得罪謝承安。
況且能在冷宮裡活下來,便也證明謝承安並非良善之輩。
他忙躬著身子到了床前,滿臉堆笑道:「皇上得知您病重,恰巧又聽聞您昨夜被行刺受傷,所以特命奴才帶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