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页)
這是在欲擒故縱?
亦或是赤果果的在勾引他?
謝承安單手扣住余豐寶的後腦勺,然後猛地吻了過去。
唇齒相碰。
發出一道刺耳的脆響。
疼的余豐寶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伸手抵在謝承安的胸膛上,氣急敗壞的對著他喊,「謝承安……」
謝承安應了一聲,伸手揉著自己的嘴角。
他長這麼大從未與人這般親近過,更別提什麼吻技了,方才也是依著身體裡那一股子原始的衝動在行事,只是未曾想沒有把握好力道。
余豐寶一個翻身將大半的被子都裹了去,又蠕動著身體往床邊移了移。
只留給謝承安一塊小小的被角。
謝承安厚著臉皮又靠了過去,然後隔著被子將人摟在懷裡,「以後除了本宮,不許跟別人那麼親近!」
余豐寶怒極反笑,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
這不是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他斜眼看著謝承安。
「你憑什麼不許我跟別人親近?你自己不還是今兒讓這個太監揉肩,明兒讓那個太監按腿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余豐寶微微梗著脖子,挺著胸膛,一副做好戰鬥的準備。
可誰知謝承安非但沒發火,還鑽進了被窩裡,摟著他的腰,「那…那本宮以後注意些,不讓他們碰本宮就是。」
他的認錯態度極為誠懇。
余豐寶呆坐了片刻,又躺了下去,「睡覺!」
都鬧騰一晚上了,白日裡又洗了那些衣裳被褥,這會子早就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呢,要不是謝承安借酒鬧事,他都睡一覺醒了。
……
年關將近,闔宮裡都忙碌了起來。
小福子和小安子因著是伺候東宮的,加上東宮裡也沒什麼事,又有個手腳麻利,慣會迷惑人的余豐寶在,他們去了不是挨踹就是挨打,昨兒晚上還險些丟了性命呢。
索性今兒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出門。
剛穿過御花園,遠遠的就見到了端貴妃身邊的大太監周陵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小福子忙躬身問好,「周公公,您這是往哪兒去啊?」
周陵是端貴妃身邊一等一的紅人,自非尋常太監可比,他冷哼了一聲,「聽說你近日得了個好差事,被指去伺候那位了?」
小福子雖不知周陵打的是何主意,但是瞧著他方才直奔他們而來的架勢,想來也是有事要吩咐他。
他跟小安子無權無勢,有是最低等的奴才,真要是死了,就跟一塊小石子扔進大海里似的,悄然無聲。
「瞧您說的,這哪兒是什麼好差事啊?您是不知道啊,就裡頭那位,雖被貶為庶人了,可脾氣卻大著呢,您瞧瞧……」
他將衣領掀開了些,直往周陵跟前湊。
周陵嫌棄似的往後退了幾步,皺著眉問道:「他打的?」
小福子悄悄的對著身後的小安子打了個手勢,小安子倒也機靈,忙上前道:「可不是嗎?昨兒晚上可嚇人了,要不是奴才拉的及時,此刻福公公哪裡還能站著跟您在這說話呢。」
小福子面露委屈之色,自顧道:「也不知那位是中了什麼邪,近身的活一概不許我們插手,全都交給了他宮裡的那個叫余豐寶的小太監。那余豐寶仗著有幾分姿色……」
話頭戛然而止,小福子四下看了看,覆在周陵的耳邊輕聲道:「奴才昨兒收拾床鋪時,瞧見床上竟然濕了一大片,說起來倒也無可厚非,一個正常的男人被關了快一年了,有點需求也是應該的,只是雖被貶為庶人,但好歹身體裡流的也是皇家的血,也該顧著些皇家的體面,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了,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