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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便會用舌尖逗弄他的手指, 說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情話, 直到弄的他羞的滿臉緋紅, 直欲逃脫才肯罷休。
一旁的針線嬤嬤笑的滿臉溫柔。
「可是又想殿下了?」
余豐寶回過神來,臉登時就紅了起來, 「嬤嬤, 我哪裡有?」
許嬤嬤的眼睛裡有著一種看透一切的睿智, 她笑著搖了搖頭, 「有沒有想,你自己個心裡清楚。很多時候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那樣的笑, 那樣的柔情, 也只有在想起心愛之人才會有的吧。
余豐寶見逃不過,只小聲的「嗯」了一聲。
許嬤嬤是他請回來教他針線的,因著謝承安的生辰快到了, 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送他什麼樣的生日禮物,索性就送他幾件衣裳吧。
他親手做的衣裳,從裡到外,從香囊到扇墜,一應俱全。
他甚至都可以想像得出謝承安收到禮物時高興的樣子。
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然後一個勁的喊他寶兒,將他緊緊的抱進懷裡。
「也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了,想來殿下收到這份禮物的時候定會很開心的。」
許嬤嬤笑著說道。
她是宮裡積年的老嬤嬤了,別的長處沒有,看人的功夫倒是有幾分,從初見到余豐寶第一面的時候,她便知道這個看起來瘦高靦腆,說起話來總帶著三分笑意的小太監,有著與他外貌不相符的堅韌。
余豐寶放下手中的活計,托著腮看著外頭的秋色。
清風徐來,送來了濃郁的桂子香氣,馥郁芬芳的香味倒是提醒了他,眼下已經入秋了,謝承安也已經離開二十多天了,除了前幾日送來的書信外,便再無消息了。
余豐寶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慌忙跑去了床邊,將枕頭下的描金匣子拿了出來,裡面裝著這些日子以來謝承安寄回來的信件,他默默的算了下日期,從最開始的沒兩天一封,到後來的四五天一封,可這一次卻隔了將近七八天了,卻依舊沒有消息回來。
「嬤嬤,你且略坐坐,我得去趟景仁宮。」
許嬤嬤也察覺出了異樣,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殿下他是個好人,定不會有事的。」
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裡傳出來的溫度讓余豐寶的心稍微定了定,他對著許嬤嬤擠出一抹微笑,然後便疾步往屋外走去。
……
景仁宮。
皇后掀了掀眉頭,詫異的問道:「他來做什麼?」
「奴婢瞧著他面色慌張,好像是有什麼急事,而且娘娘晌午的時候不還念叨著殿下有些日子沒給您寫信了嗎?興許殿下給那小太監寫了也未可知,娘娘不如讓他進來也好問一問,如此也能安心些。」
嬤嬤小心的應答著。
皇后想起昨兒晚上做的噩夢,她夢到謝承安渾身是血的樣子。她揉著額角,輕聲道:「讓他進來吧。」
余豐寶行了禮,見皇后不叫起,他便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想問一問殿下這幾日可曾有遞消息回來?」
皇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余豐寶的跟前,驚呼道:「連你也沒收到消息?」
聞言余豐寶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謝承安走的時候明明就說不過十天半個月就會回來的,如今都快一個月了還未回來,現在連消息都斷了,他的全身像是泡在了冬日的水裡,從裡到外都冷透了。
忽的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喊著。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御前傳來消息說殿下在剿匪途中不慎受了重傷,跌入了淮水中,眼下生死不知,只怕,只怕……」
余豐寶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