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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個身,回抱住謝承安。
「我願與殿下共進退,同生死。」
只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落在謝承安的心裡卻如同黃呂大鐘。
「寶兒,你真好。」
他親了他一下。
「寶兒,你真可愛。」
又親了一下。
「寶兒,你真好看。」
這一下卻被余豐寶給擋開了,他從衣袖裡將方才那人趁亂塞給他的東西放在了謝承安的手裡。
「剛才我在帳篷外等你,有個太監塞給我的,讓我敷在你的傷口上。」
謝承安將紙包打開,跟著神色就陰沉了下來。
「這是腐骨散,若是敷在傷口處,會導致傷口潰爛,最終不治而死。」
余豐寶嚇了一大跳,伸手就要將毒藥給扔出去。
謝承安攔住了他,「本宮先收著,回頭讓人查查東西的來處。」
夜色漸深,兩人躺在床上絮絮的說了會子話,余豐寶便沉沉睡去了。
待到余豐寶一睡著,謝承安便睜開了眼,他小心翼翼的將搭在身上的手給挪開,起身披了件衣裳便走出了帳篷。
程彭早已侯在了外頭,一襲黑衣,跟黑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若是不仔細瞧壓根瞧不出那兒還站了個人。
謝承安將腐骨散丟了過去。
「去查查這東西的來歷。另外咱們的人都布置妥當了?」
他的聲音低沉陰冷。
程彭躬身道:「都已布置妥當,只是如此一來,主子未免……」
「嫁禍這樣的雕蟲小技都用出來了,本宮看端貴妃是黔驢技窮了。既然她這麼喜歡亂,那本宮何不將計就計給她加一把火就是。」
他扯著唇角,看了眼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
……
隔日,晴空萬里,惠風和暢。
余豐寶依舊是在謝承安的懷裡醒來的。
這樣的感覺,讓他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感。他打量著謝承安的睡顏,謝承安的眉頭微微皺著,薄唇也緊抿著,一點兒也不像那個整日裡愛逗弄他的謝承安,反倒是像個老學究似的。
他伸出手指撫上他的眉頭,想替他將眉頭撫平。
「本宮便知道,寶兒也是個不老實的,慣會趁著本宮睡著時,對本宮動手動腳的。」
余豐寶紅著臉轉過身去。
謝承安摟著他,極其大方道:「其實本宮倒是希望寶兒可以在本宮醒著的時候,對本宮……」
余豐寶臉上一陣滾燙。
兩人若都醒著,還摸來摸去,那就叫做調情了。
原以為謝承安還會如在宮裡那般纏著他鬧騰一會兒才會起呢,不想他卻先起身穿衣了,末了還回頭催促道:「寶兒,你快些穿衣洗漱,一會兒本宮帶你去打獵。」
「可是你身上的傷還未好,而且你跟皇上不是要做戲給外人瞧嗎?就這麼出去了若是被歹人發現了怎麼辦?」
說話間謝承安已經穿好衣裳,那是侍衛的服飾,穿在他身上倒是更顯英氣,愈發襯的他身材頎長,眉目英挺了。
「沒事,本宮知道輕重的。」
兩人穿戴好之後,便混在了人群里。
朝陽初升,迎著一輪紅日,乾元帝騎在高頭大馬上,振臂一揮。
「今年若是誰能拔得頭籌,獵到最多的獵物,朕重重有賞。」
眾人齊呼萬歲。
聲震四野,驚的林中的鳥兒四下逃散飛走了。
「駕……」
乾元帝一馬當先,率先衝進了林子裡。
謝承安瞧著乾元帝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許是前幾日才將下過雨的緣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