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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的直升機平台四角，各有一個碩大無朋的t字架，在夜色襯托下閃著紅光，二十四支金喇叭嗚嗚地演奏著莊嚴的合成樂。

&ldo;倒霉，遲到了。&rdo;伯納一眼看見歌廳大鐘大亨利就自言自語說。的確，在他付出租飛機費時大亨利已經敲響。&ldo;福，&rdo;金鐘寬宏的低音齊聲謳歌起來，&ldo;福，福，福……&rdo;連敲了九下。伯納直奔電梯而去。

福帝日慶祝暨社區群眾歌詠會的禮堂在大樓底層。上面是七千間房，每層一百間，團結小組便在這裡進行雙周祈禱。伯納下到第三十三層，匆忙跑過走廊，在三二一零室門口遲疑了一下，鼓足了勇氣，走了進去。

感謝福帝!他還不是最後一個。圍著桌子共是十二張椅子，還有三張空著。他儘可能不惹眼地溜到了最近的椅子旁邊，打算對後來的人皺眉頭‐‐不管是誰。

&ldo;你今天下午玩的是什麼?&rdo;他左邊的一個姑娘轉身向他，問道，&ldo;障礙球還是電磁球?&rdo;

伯納望了她一眼(天哪!是摩爾根娜&iddot;羅斯柴爾德)，便紅著臉告訴她他什麼也沒有玩。摩爾根娜驚訝地看著他。出現了短暫的尷尬的沉默。

然後她怒沖沖轉過身，跟她左邊較為有趣的人談話去了。

&ldo;好一個團結祈禱的開端。&r;帕納痛苦地想道，預感到自己救贖的意圖又要落空。他要是沒有匆匆槍個最近的座位，而讓自己先打量打量周圍就好了!他就可能坐在菲菲&iddot;布拉勞芙和喬安娜&iddot;狄塞爾之間了。可他卻糊裡糊塗把自己塞在了摩爾根娜旁邊。摩爾根娜!我主福帝呀!她那兩道眉毛!‐‐倒不如說是一道眉毛，因為在鼻樑上方連成了一氣。而在他的右邊呢，偏偏又是克拉拉&iddot;笛特什。是的，笛特什的眉毛倒沒有連成一氣，可她又靈氣得過了分。菲菲和喬安娜倒是絕對恰到好處。豐滿，金髮，不太高。而現在，那個大笨蛋川口卻坐在了她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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