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第1/2 页)

&ldo;大晚上的還要玩，看來今晚你的興致也不錯。&rdo;

此刻是背對著他，心裡的排斥現象就不是那麼的強烈，若是再稍微克服一下，她也能說得出來斷斷續續的句子，那些在心裡壓了一整日的話，就這樣迎著鞦韆帶來的風，慢慢鋪開：&ldo;今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還病得很重，沒有好好地跟你一起過，是不是有些遺憾呢?&rdo;

這樣的交談方式浮絕並不陌生，前段時間，還沒有這台鞦韆的時候，如果水幻有什麼話是一定要與他說的，大都是直接背過身就說了，這也算是他們想出來的，比較容易做到的語言交流方式。如今聽了她這句話，他無所謂的語氣中，也還是帶了兩分愉悅：&ldo;比起這個，你的病情比較重要啦。&rdo;

嘴角的弧度略微拉開了一些，水幻在這片刻的停頓之後，微微頷首：&ldo;也比前線的戰事更重要嗎?&rdo;

背後推著她的人，雙手停在了原處，突然沒有了動作。

半天得不到回應，水幻似乎也不意外，只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ldo;我的病情，也比前線的戰事更重要嗎?&rdo;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害怕，浮絕在她第二次問出這句話之後，伸手從背後抱住了她：&ldo;今天雷犀他們說的話，讓你介懷了?&rdo;

&ldo;不，與他們無關。&rdo;水幻將頭抵在他的額邊，眉眼的笑容中，透出了極淺的無奈：&ldo;那天你與國主對話之後，其實我心裡就有數了。浮絕，我那會兒跟紅姐姐說的話沒有錯吧，只要是昊暄國需要你，你軍人的本能就會浮現出來。&rdo;

&ldo;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只想好好陪著你。&rdo;

對他這樣的回應，水幻卻只是更深地笑開。

&ldo;那剛剛離開雷犀大哥家的時候，你們在旁邊嘀咕了半天，是在說什麼呢?&rdo;

身後的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ldo;你看，真正介懷這場戰爭的人，是你不是我。三國之戰全面爆發，必然會有這一天，這是一場決定昊暄命運的戰爭，你既不參與，來日若打了勝仗，你會遺憾;來日若是敗仗，你會自責，無論是什麼樣的結局，都會在你以後的生命中，留下很大一片空白。&rdo;

&ldo;……&rdo;

她的聲音像這過堂的微風一樣薄，他便只是抱著她，靜靜地聽，心裡生出的感覺，是極其複雜的。

&ldo;浮絕，這些我都已經想得很明白了，早在國主來找你之前，我就，很深刻地想過了。你能留在我身邊固然很好，可相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能做你自己。&rdo;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她幾乎是，快要到心理承受的極限了，但還是強行支撐著，深深地洗了一口氣，把因排斥而產生的顫慄呼吸盡力調勻：&ldo;所以那天，當我在書房抱住你的時候，你大約是，誤會了我的意思。&rdo;

&ldo;我並不是想說，不讓你離開我這樣的話。我想說的是……&rdo;後面的話好像有些難開口，那些曾經刺傷她的畫面再一次從眼前掠過，她閉了閉眼，逼著自己壓下了翻湧而上的恐懼：&ldo;這一次，我能做的，大概就是支持你的決定，唯獨是我現在……我現在這個模樣，沒有辦法跟你一起去戰場……&rdo;

&ldo;水幻……不要說了……&rdo;

她的聲音在顫抖，浮絕光是聽著都覺得心驚膽戰。水幻卻微弱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