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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轉身離開,一支利箭驀地破空而來,電光火石之間,他拔出佩刀格開,厲聲道:「音笙,護送娘娘回別院。」
元瑤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就被音笙拽進車廂,帘子放下來,隔開視線,她只望見謝晗一人孤身立在那處,手裡提著刀。
「謝晗還沒來。」情急之下,元瑤喚出了他的名字。
音笙安撫她道:「娘娘請放心,家主自有安排。」
駿馬飛奔,車廂顛簸得厲害,元瑤身形不穩,音笙及時伸手扶住她,幫她避免了前額與車廂壁來個親密接觸。
元瑤摸到她綁在小臂處的冰涼機栝,掩在衣袖之下,隱藏得極好。
「是袖箭。」音笙解釋,「奴婢懂一點武功,請娘娘放心,奴婢必定不會讓歹人傷到娘娘。」
回到別院,元瑤心裡仍是不安,拼命地回憶書中劇情,似乎並沒有謝晗遇刺這一段,還是說,她漏掉了什麼重要信息?
想了許久,她終於記起來,有天夜裡謝晗來探視元小娘子,身上帶著淡淡血腥味,可元小娘子沉浸在被渣皇帝轉手送人的悲痛之中,待他態度冷淡,自然沒有發覺異樣。
這波莫名出現的刺客到底是什麼人?
驀地,車輿停住,帘子外傳來一聲馬嘶,是謝晗策馬趕到了。
謝晗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時曄把人捉了,音笙,你去幫著處理一下。」
音笙向元瑤行了個禮告退,騎著他的馬往橋頭去了。
帘子微晃,謝晗登上馬車,元瑤嗅到一絲血腥味,立時問他:「謝使君還好吧?」
謝晗從容道:「謝娘娘關心,臣無事。」
元瑤不信他,又道:「妾聞到了血腥氣,謝使君可是受傷了?」
見她如此關切,謝晗索性不隱瞞了,「左臂被馬刀拉了道口子。」他著急趕回來,也沒顧得上處理,一點小傷而已,並不礙事。
元瑤打起帘子,讓月光照進來,果不其然,他的左手小臂處正往外滲血。
「這可不成,得找個郎中處理一下,一定要用烈酒把傷口沖洗乾淨,不然容易得破傷風。」她想也沒想,扯下髮帶系在他的小臂上方紮緊。
滿頭青絲徐徐傾斜,一縷發落入他的掌心,拂來拂去的,謝晗不動聲色收回手,「先前的事,嚇到你了嗎?」
元瑤很誠實地點頭,「謝使君,那伙人是什麼來歷?」
「一幫突厥雜碎,想要去淮州行刺陛下,阻止遷都。臣早幾日前就收到了暗樁發回的情報,設下埋伏在桓城候著他們,卻不想,他們比臣預計之中晚來數天,剛好今夜撞上。臣考慮不周,驚擾到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那伙人捉住了嗎?」想起那支攜雷霆之勢凌空而來的利箭,元瑤心有餘悸。
「留了一個活口問話,其餘全殺了。」 謝晗沉聲道,「突厥人自知成不了氣候,便想使這些陰詭伎倆,娘娘無需擔心,臣會確保遷都之事順利進行。」
元瑤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書中關於遷都的情節寥寥幾筆帶過,沒出什麼岔子。
倒是謝晗這傷勢,不知道棘手不棘手。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血非但沒能止住,還一個勁地汩汩往外淌。
元瑤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想幫他按住傷口止血,可又怕弄疼他,心慌起來,「謝使君,妾要怎麼做才能幫到您?」
「我沒事的」謝晗道,「別怕,阿念。」
阿念?他那白月光的名字麼?難道謝晗失血過多,開始出現幻覺?
這種緊要關頭,元瑤顧不上細想,趕忙把束在他小臂處的髮帶死死紮緊,隨著她的動作,謝晗手臂湧出的血滴落在了她的羅裙上,斑斑點點的。
一路她都提心弔膽,生怕謝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