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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分隔兩地,他獨自輾轉於大大小小的賽事,私心裡早已認為自己處變不驚,那些年穩步上升的成績和排名似乎也驗證了他的確擁有一顆當之無愧的「大心臟」。但自從兩人複合,儘管工作性質使然,真紀還沒能去現場看過比賽,手冢也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因為她的存在和關注,而多了一些躍躍欲試。
當然,作為統治男單網壇200多周的世界第一,這點興奮理所當然不會影響手冢的競技狀態,他只是有些驚訝於自己如同少年時代的表現欲。
明明沒見面的那些年並沒有覺得多難熬,理智上當然也明白,一個兩個觀眾並不能對賽場氛圍造成什麼影響,甚至說實話,他們如今的狀況,與分別那些歲月中的實際情況相差也不大,都是各忙各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親密關係的建立,就讓一個人的心態有如此大的改變。
也是到了這時候,手冢才深刻體會到當年真紀提出分開時的良苦用心。
保持交往關係,哪怕只是名義上,都能讓他這樣目標明確、有著堅定意志的人產生不可避免的依賴心理,也難怪真紀為了兩人能心無旁騖地追求事業做出那種決定了。
曾經以為自己在同齡人中算成熟的,現在看來,其實真紀遠比他考慮得更多、更深刻。
「想什麼呢?」鏡頭對面的真紀疑惑地看了看仿佛陷入了沉思和感慨的男友,「你是不是緊張了?」雖然覺得這個詞跟少年老成、沉穩可靠的手冢國光沒什麼關係,但畢竟是夢寐以求的羅蘭·加洛斯,是手冢第五次衝擊□□手杯的前夜,對手又是公認的「紅土之王」,若是換成自己,恐怕她也難逃緊張的命運。
這麼想著,真紀又有點犯難。
她對競技比賽沒什麼心得,也不知道能不能提出什麼有效的建議幫助手冢。
她的表情太好懂,手冢一眼就看出她內心所想,覺得她這種有點多餘的擔心實在是很可愛。
就隨口玩笑了一句:「如果我說是呢?你要來給我加油嗎?」話是這麼說,他當然也知道,以國際研討會的時間表之緊湊,就算日內瓦與巴黎相距不遠,真紀也是不可能有工夫來看他的。
只是看她一臉認真在為他想對策的模樣很有趣,才這麼逗逗她而已。
真紀聞言,還真的用心想了想,甚至開始翻行程表算時間,被手冢哭笑不得地打斷:「我隨便說說的,你還有工作,不用放在心上。」這個認真到甚至有點較真兒的性格,倒是這麼多年都沒變呢。
這次日內瓦的醫學研討會,是全球頂尖的醫院和行業大牛才有資格參加的、極具價值的一次交流,主要是針對人工心臟的使用、機器人在外科手術中與傳統外科手術的優劣對比以及心血管疾病綜合手術的疑難病例。日本在1958年就設立了專門的研究中心開展人工心臟研究,在心胸外科方面的醫學成就位於世界前列,不遜於英美德等醫學先進國家。這次研討會,原本以真紀的資歷還有些不夠格參加,還是她的博導、國際首屈一指的心胸外科專家貝曼教授讓她作為助手,她才得到了本次研討會的門票。
讀博的最後一年,真紀還在貝曼團隊中時,作為二助參與了76歲患者心臟瓣膜置換及搭橋手術。那台手術創造了全球首例70歲以上高齡患者不間斷二次手術的紀錄,她也因此得以在《柳葉刀》上發表了一篇論文。
去年,貝曼團隊又對一名65歲患者進行了多項聯合手術。該患者確診為左心房粘液瘤及食道癌,在氣管插管全麻淺低溫體外循環下實施了左心房粘液瘤摘除及永久型起搏器植入術+胸腔鏡下的食管癌根治術+空腸造瘺術。聯合手術風險高,難度大,在心胸外科臨床上,心臟病合併有多病種疾病的疑難雜症向來考驗醫療水平,針對性打造的這台聯合不間斷手術,綜合了多個部門,橫跨內外兩科。能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