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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見他這樣，一時恐懼消失，心中只是難過。她閉了眼睛，久久靠在他懷裡。

半晌，周靜雅進門。王卉強打起精神給他倒了杯水，又去廚房煮粥。飯擺在桌上，兩人坐著沙發，王卉才失望地說：&ldo;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政審通不過?我是清清白白的，又沒有違法亂紀。&rdo;

周靜雅低了聲，說：&ldo;說我們是在一個戶口下的，不能結婚。然後說你作風不良。這些都是些藉口，實際上還是主任不同意。那個周琳，她家裡挺有背景的。&rdo;

王卉說：&ldo;我真不懂了，她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我又沒欠她的。&rdo;

周靜雅說：&ldo;怪我。&rdo;

王卉說：&ldo;那現在怎麼辦，就不結婚了?&rdo;

周靜雅說：&ldo;你不要擔心，等我那邊想辦法吧。我會解決的。反正咱們都還小，不急這一時，等我想辦法，找人幫忙說說話。&rdo;

王卉嘆了口氣。

&ldo;哎，靜雅，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幹這個了。做這個有什麼好啊，一點兒自由都沒有。你要是不幹這個就沒有這些麻煩事，說不定我們現在連結婚證都拿了。&rdo;

周靜雅說：&ldo;我不想轉行，我這些年投入的太多了。而且你不知道培養一個飛行員要花多少錢，我覺得我要是學了這麼多年，又半途而廢找藉口走了，很對不起學校，也對不起國家那麼多資金投入。你可能覺得我傻，但是只要咱們能在一起，我的薪水又足夠，我還是願意做這個工作。別的我都能夠克服。&rdo;

王卉說：&ldo;那咱們就結不成婚了嗎?&rdo;

周靜雅說：&ldo;會結的。等過兩年我重新打報告。&rdo;

王卉說：&ldo;你讓我空歡喜一場。我還以為我們今年真能結婚了。&rdo;

周靜雅沉默。

王卉說：&ldo;你不是說可以去找你們營長，讓他幫你說話嗎?&rdo;

周靜雅說：&ldo;我找過了。他勸我等過了這一陣，重新打報告。現在去找的話萬一吵起來，對我的影響不好。政治部的決定，我不好違拗的，只能遵從。聽說政治部那明年要換人了，他應該要調走，我就等過了明年再打報告。&rdo;

王卉說：&ldo;一次過不了，還有第二次嗎?調不調這種事懸著呢。&rdo;

周靜雅說：&ldo;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rdo;

王卉說：&ldo;你給那個周琳打過電話嗎?&rdo;

周靜雅搖頭：&ldo;沒有。&rdo;

王卉說：&ldo;要不你給打電話，商量商量，這件事我不想拖。&rdo;

周靜雅說：&ldo;算了吧，我跟她糾纏不清的。&rdo;

王卉說：&ldo;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跟她糾纏。&rdo;

周靜雅把號碼給她，王卉存了下來，王卉試著打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陌生來電，對方一直不接。打不通。王卉又用周靜雅的電話打，那邊倒是很快接了。

聽說是周靜雅的女朋友，周琳倒挺禮貌的，說：&ldo;我不知道你們的事啊，也沒給你們使過絆子，你別誤會。這事跟我沒關係，我真的不知道。周靜雅在嗎?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rdo;

王卉忍著氣：&ldo;不用他，你跟我說就好了。&rdo;

周琳說：&ldo;我又不認識你，我跟你怎麼說啊?你讓周靜雅給我打電話。&rdo;

王卉說：&ldo;他不在!&rdo;

周琳聽說周靜雅不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