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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半夜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汗。

她揭開被子，想下床上廁所，卻發現屁股底下涼涼的。夜裡又看不見，只以為自己是做噩夢嚇得尿床，趕緊拉開電燈，才發現床單上一片血跡。她的內褲、睡褲上也全是血。她意識到什麼情況，這是她第一次流血，一時慌了，又怕被人知道，趕緊下床收拾。手忙腳亂地把床單捲起來，又偷溜去廁所，想把內褲換了。那知剛進客廳，周靜雅聽到動靜，就醒來了，看她緊張兮兮，以為出了什麼事，精神頓時清醒，問道：&ldo;怎麼了?&rdo;

王卉頭一次發生這種情況，羞得不得了，說：&ldo;沒事，你睡麼，我去上個廁所。&rdo;

她進了廁所，換了內褲。女孩子到了年齡心裡有數，家裡放的有提前準備的衛生巾，偷偷換了，把髒內褲放在盆里。

她怕放到明天會被周靜雅看見，所以打開水龍頭，想摸著黑洗了。拿了塊肥皂，她儘量把動作放輕，免得吵到客廳。

暗紅的血水滲進指縫裡，感覺有點微微的噁心，她把水龍頭開大，讓清水流起來。

那血漬非常頑固，搓半天搓不乾淨。周靜雅見她上廁所上了半天，又不開燈，這會又是水龍頭在響，哪裡睡得著。他下了床，走到廁所門口：&ldo;你在洗衣服嗎?幹嘛不開燈啊?&rdo;說著把燈打開。

王卉見他來了，有點慌，用身體擋著手，說：&ldo;你去睡吧，我一會就洗好了。&rdo;

周靜雅已經看到了：&ldo;你幹嘛半夜洗內褲啊?&rdo;

王卉說：&ldo;內褲髒了，你回床上去睡吧。&rdo;

周靜雅委屈說：&ldo;你弄的一直響，我睡不著。明天再洗嘛。&rdo;

王卉說：&ldo;一下子就好了。&rdo;

周靜雅揉揉眼睛，也不走，來到廁所陪她，看著她洗。他看見水龍頭流出嘩嘩的水，沖刷著王卉手中的內褲。內褲上洗出來的水是紅的，是血色。

他不解道：&ldo;為什麼內褲上會有血啊?你來月經啦?&rdo;

王卉羞得臉紅，不回答。

周靜雅見自己猜中了，頓時生了好奇，問道：&ldo;你疼不疼呀?&rdo;

王卉感覺他話很多，當著面說這些，怪難為情的：&ldo;不疼啦。&rdo;

周靜雅說：&ldo;真的不疼嗎?人家說來那個會肚子疼，不能見冷水，不能洗衣服的。&rdo;

王卉說：&ldo;怎麼可能，總不能內褲還讓別人洗吧。&rdo;

周靜雅說：&ldo;要不要我幫忙?&rdo;

王卉說：&ldo;不用。&rdo;

她說不用，周靜雅還是積極的鑽到屋裡去，幫她把髒被單抱來。王卉被他獻殷勤弄的賊尷尬，見他都知道了，只得說：&ldo;算了算了，你不要洗，我先用洗衣粉泡著，明天早上起來再洗。&rdo;

她快速把內褲清洗了晾起，又把被單泡上。回屋正要睡覺，周靜雅抱著被子跟了過來，說：&ldo;你害不害怕，要不要我陪你睡?&rdo;

王卉想起醒之前那個夢，確實有點害怕。

周靜雅見她踟躕，便主動爬上了床。被單是剛剛換過了的，充滿洗衣粉的清香。王卉站在床前，發現此時的周靜雅，身材修長，白淨秀美，那臉頰和五官的輪廓，其實有點接近她夢中青年的模樣了。為什麼她夢裡卻害怕想逃跑呢?

她掀開被子上了床。

周靜雅摸黑探過身子來，幫她把被子的邊緣掖緊。王卉感覺他手在身邊摸來摸去，感覺怪怪的，說：&ldo;你在幹什麼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