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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鄴有點酸鄔白槐對貓說話的語氣,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鄔白槐那麼溫柔地說話。
蹭完鄔白槐,黑貓又看了看葉天鄴,似乎是對這個新來的人有些好奇。
它朝葉天鄴走了兩步,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也許是因為身上有熟悉的人的味道,黑貓還舔了兩下葉天鄴的指尖。
黑貓的行為極大地撫慰了葉天鄴的心,他笑道:「你怎麼發現它的?」
「初中。」鄔白槐說:「那時候我哥給我買了自行車,我順著路騎,聽到了它的聲音。」
葉天鄴的心揪了起來,他真的非常喜歡貓,捨不得看貓受一點委屈,「我們可以把它接回去嗎。」
他對貓毛過敏。這對他來說,僅次於母胎單身的遺憾。
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養貓,只是定期給流浪動物中心打錢。
但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不太一樣,他目前還沒有出現打噴嚏或者癢等貓毛過敏症狀,而最重要的是這隻貓現在就在他眼前。
突然,葉天鄴的額頭被人輕輕撞了一下。
沒等他回味那突然放大的臉,鄔白槐就離開了,他眼裡除了笑意還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寵溺,他解釋說:「它那個時候,很威風。」
鄔白槐說的威風沒有半分作假。
黑貓同學先是智斗熊孩子,然後又趕跑了想來搶食的大野狗,甚至還可以自己去溪邊抓魚,瀟灑得不行。
「後來,它和附近的狗混熟了,還給它們分過魚。」鄔白槐轉頭看著葉天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柔光,他動了牽他的手,問:「要摸摸它嗎。」
葉天鄴從發現自己蹲在貓附近這麼久也沒有打噴嚏的時候心裡的激動便開始生長,鄔白槐的話就像蠱惑一樣,誘惑著他把可能會過敏的念頭拋到腦後。
他沒有抗拒鄔白槐帶著他的手靠近黑貓的腦袋。
葉天鄴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半晌後,毛茸茸的觸感始終沒有傳來,葉天鄴睜開一隻眼睛偷看。
他看到自己的手並沒有往黑貓的方向移動多少,黑貓依舊吃飼料吃得很愉悅。
葉天鄴偏過頭去看鄔白槐。
入眼的卻不是以往那個帶點冷意的無表情少年,而是笑意掛在臉上,將夏日的熱度盪成薄荷味清風的完全不同的鄔白槐。
葉天鄴的思緒到處飛。
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穿書。
他不僅擁有了一具不對貓過敏的身體,還在這裡碰到了喜歡的人。
他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就是最幸福的人。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鄔白槐嘲笑他的前一秒。
「一想到你那麼喜歡貓,卻從來沒有摸過就想笑。」
這讓葉天鄴想起了多年前他看著貓不敢接近的痛苦的日子:對貓毛過敏,這是人類該有的問題嗎?這太反人類了!
但最重要的是。
鄔白槐你是不是飄了?居然都開始嘲笑他了!
「哼。」葉天鄴難得的鬧脾氣了。
他其實還挺高興看到這樣的鄔白槐的,沒有因為過度照顧別人的感受而壓抑自己,這樣的少年才是他一直想看到的。
葉天鄴以為自己在鬧脾氣,殊不知他上揚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他,落在鄔白槐眼裡就是撒嬌。但鄔白槐也樂於去哄葉天鄴,他揉了揉葉天鄴的頭髮,說:「乖。」
「那要有懲罰。」葉天鄴看著鄔白槐裝作淡定,但粉色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別有心思。
鄔白槐將葉天鄴眼底的期待收入眼裡,「什麼懲罰?」
葉天鄴迅速拉近與鄔白槐的距離,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然後理直氣壯道:「它剛才笑我,所以我要給它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