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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灰心地刚刚想要松手,却听那人闷哼一声,猛地把她的手甩向一边。
凌鸽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当下便想起来戏本子里穿黑色衣服的通常都是翻墙爬树的小贼。“小贼?”她试探地叫了一声。
那人猛咳了几口,原先呛的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一些。他在咳嗽的间隙含含糊糊地说:“快使……劲压我的胸……膛……”
“胸膛?”凌鸽蹲下身,两只小手轻轻一压,那人咳得更厉害了。
“使……劲……”小贼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同时,又咳出了几滴水。
凌鸽站起身来,略略思索,抬脚踩了上去。使劲?她边想边跳了起来,稳稳地踩在小贼的胸膛上。
如柱的水从小贼嘴里喷出来,又尽数落在他脸上。凌鸽觉得,这真是个别扭的人。
“扶我起来。”小贼伸出一只手,凌鸽脚踩到石板路上伸手拉了他一把。
“给我取身换洗衣服。”小贼不客气地开口,目不斜视。
“小贼,”凌鸽自顾自地跟着他走,琢磨着这守卫森严之地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一不留神撞在他的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往边上侧了侧,抬头对上小贼斜视她的傲人视线。
“我不是小贼。”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凌鸽想起来戏本子里的对白。——“我不是小贼。”——“嗯,贼从来不说自己是贼。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呢?”——“唤我一声公子便可。”
她深深地为自己的教养担忧,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真真都读到张婶肚子里去了。
凌鸽叹了口气,“小贼公子,请问你是要往哪里去呢?”
小贼又深吸了一口气,理所当然地答道:“去你房间啊。”
阁里新添一个人的话,凌鸽其实是欢喜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今天的日头虽然不算大,可是照在人身上却很暖和。她抬手拧了拧小贼的衣服,又四下环顾了一周。
湖中阁依水而建,原本是借的湖中央的一方土地。这块地虽然不大,却也大概能抵寻常两三户人家的大小。空的房间倒是有,但是她不敢保证如果其他人知晓她捡回来一个小贼会是什么反应。
她甩了甩头,暗下决心,不能让旁人知道,风荷也不行。这样的话,也只有偷偷把人藏到自己房间了。
偷人?《四洲志》里看到过但是未曾领悟的两个字跃入凌鸽的脑海。
她当即开口道:“我也不想偷人的,可是实在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湖中阁内来了外人。”
小贼猛咳了几下,指着凌鸽“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想他也是风流倜傥坏透了的主,可是第一次遇到说话这么驴唇不对马嘴还这么不含蓄的姑娘,什么巧舌如簧统统还给他爹了。
“还没好吗?要不你躺下,我再踩你一下?”凌鸽乖巧地上前扶住小贼的胳膊,想要把他撂倒。却被他反手一推,往后趔趄了两步。
“小贼公子,我敬你是条好汉,你何故如此对我!”她两手叉腰,声音微微抬高了一些,器宇轩昂地背着戏本子里典型以怨报德的对白。
“你叫什么名字?”小贼看着阳光下粉衣绿衫的姑娘微微觉得好笑。这姑娘未着脂粉,皮肤近似透明。眉眼精致,乍看便很好看,多看两眼更觉得赏心悦目。
“名字?我叫凌鸽。”明显被打断了思路的凌鸽愣了愣,叉在腰上的手顿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凌歌,歌声的歌?”小贼微微勾起唇角,虽然满身是水,却丝毫不掩其清雅气度。
“白鸽的鸽。”凌鸽挣扎了半晌,终于把手垂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她的生活中只有五个人,风荷、张婶、教书先生、伙夫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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