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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遇淡笑不语,见陆逸然又开始露出急切的神情,凌鸽低头微微抿唇,拽了拽秦泽遇的衣角。
倒不是秦泽遇不愿对风华宫施以援手,他们前来风和山庄,本就是为了阻止安槐的诡计得逞。奈何陆逸然虽为风华宫少宫主,却同凌天教主顾飞的掌上明珠不清不楚。他不能冒这个险,只是淡淡道:“陆兄,留心无人处,在下言尽于此。”
待陆逸然走远,凌鸽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地看向秦泽遇,“原来他们打算把炸……”话没说完,被秦泽遇捂住了嘴,“你呀,当心祸从口出。”话虽如此,却是一脸宠溺。
风和山庄临山而立,却在门开的方向繁华了一整条街。
几个身着官服的兵士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分出一条道,往墙上张贴了什么东西,霎时间,一群人都围了上去。
凌鸽也跟着凑了上去,可即便是踮起脚也看不见皇榜的内容。“泽遇,写的什么啊?”
秦泽遇从来没想过,凌鸽第一次主动叫出“泽遇”两个字,是在这样的时刻。皇榜上书:“皇后蒋氏,温懿恭淑,柔明毓德,特册封为淑明皇后,以皇后之礼下皇陵,以念其贤。”
“蒋皇后……殁了。”秦泽遇环着凌鸽的手微微一紧,低语道。
“哦……”凌鸽不知道为何秦泽遇面露伤色,只道是他与风怀松交情甚笃,想必便也是敬仰蒋皇后的。
墙角的野花在风中晃了晃,被推搡着瞧热闹的人一脚踩上,扁扁地摊在地上,瞬间便没了生气。
“凌鸽,”秦泽遇垂眸看向凌鸽,“跟我去个地方吧。”
两个人登上风和山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山顶空旷,苍风阵阵,极目远望,云层翻飞。两个人所立之处,正处于云层的中央,白茫茫一片,只在云层稀薄的地方,能透出些许的绿意。
凌鸽深吸一口气,回眸绽出一个微笑,一时情动,环过秦泽遇的腰身,踮起脚,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又迅速抽离。
秦泽遇眸色深深,唤了声“凌鸽”,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凌鸽的发丝,静默之中,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被风猛灌一口,瞬间咳出眼泪。
方才初初看到皇榜的时候,秦泽遇便欲言又止。凌鸽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咳得更厉害了。
秦泽遇自知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心下一紧,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仿佛只要她不咳了,就不会流泪了。
风突然大了些,将两个人的发丝扬起,发丝在风中纠缠在一起,秦泽遇心知这样扯得两个人都疼,却舍不得将发丝分开。
半晌,凌鸽挣扎着离开秦泽遇的怀抱,发丝相扯,拽得生疼。她用力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可是刚抹干净,便又有眼泪流下来。凌鸽狠命地揉搓着眼睛,怎么也擦不干净,便仰起头,抽泣着倒退,直到退到到岩石堆砌之处,退无可退,身体缓缓地往下滑落,最后蹲坐在地上,捂住脸,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秦泽遇上前,将凌鸽拽起身来,抬起手,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缓缓道:“小傻妞儿呀,她从来没有抱过你,没夸过你,没骂过你,没在你难过的时候如此关心过你,你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吧,一个身不由己的陌生人。”
“身不由己?”凌鸽睁开双眸,嘴唇发紫,双眼通红地看着秦泽遇,“生我也是身不由己?把我送走也是身不由己?把我囚禁在湖中阁十五年也是身不由己?眼睁睁地看着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日子也是身不由己?她为什么不一碗避子汤把我打掉!从此了无牵挂!”
苍茫的风声中,凌鸽扯开嗓子,嗓音由清澈到嘶哑,听得秦泽遇心里涩然。“可是,她终究是我娘亲啊……”凌鸽捂住脸,双手用力地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