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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為何非要你過去?」
辛益不傻,知道虞歡就是找齊岷,不達目的不罷休。
齊岷目視前方,腦海里浮現起虞歡那雙秋波流轉的桃花目,以及那一聲充滿戲謔的「童男子」。
辛益先前打探來的消息不假,這個女人,的確很乖張。
「聊聊。」
「什麼?」
辛益沒整明白。
齊岷不解釋,朝後頭擺一擺下頷,示意他回去護駕。
辛益不肯動:「……王妃說了,不喜歡臉黑的。」
齊岷伸手拿馬鞭。
辛益一瞬認慫:「去去去,這便去了!」
樹林十五里外的客棧是方圓百里內唯一一家落腳地,房屋靠山而建,不大,前後就兩進院,前頭是對外經營的客棧,上下共三層,客房二十多間,後頭則是店家的住所。
齊岷一行押解來的燕王家眷、奴僕共有百人之多,不可能全部安排住宿,辛益吩咐底下人讓燕王家眷下榻客棧一二層,並著人看押,虞歡則跟齊岷等人住宿在三樓的上房。
車隊在客棧外停下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大堂里坐著不少旅客,有兩桌正酒酣耳熱地聊著。
聊的恰巧便是燕王謀反一案。
「早在三年前,就有人進京提過燕王在封地招兵買馬一事,可惜那時候朝政被閹賊把持,聖上有心無力,根本管不住野心勃勃的燕王。這一次,要不是那閹賊突然倒台,東廠被剿,聖上也斷不敢派錦衣衛來拿人。」
「可不是說聖上派來的那錦衣衛不過是個罪囚出身,背後除了皇帝,沒有半座靠山。燕王雄踞燕地多年,兵強馬壯,他一個新官上任的指揮使也敢來拿人?」
「有什麼不敢?前兩日錦衣衛、玄林軍包抄王府,燕王當天夜裡就暴斃了。」
有人「嘶」一聲,難以置信:「玄林軍倒戈了?!」
「燕王手底下可是有不少的謀臣虎將,竟無一人來救?」
「唉,要不怎麼說『樹倒猢猻散』呢?畢竟是抄家滅族的罪名,沒個□□成的把握,誰敢趟這趟渾水?」
眾人唏噓。
「那……那燕王沒了,燕王妃怎麼辦?當年聖上為爭奪王妃,差點跟燕王反目成仇,這次燕王暴斃,聖上該不會……」
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眾人互看一眼,一人譏諷:「那不是正好?反正在燕王府里,她也就是個擺件,進了宮,也省得去地底下自取其辱了。」
「這是什麼話?那可是燕王千辛萬苦爭來的大周第一美人。」
「就是……」
那人長著一臉絡腮鬍,冷笑:「大周第一美人又怎樣?你們不會真以為燕王拿她當塊寶兒吧?告訴你們,燕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早前我就聽說過,燕王姬妾如雲,身邊從不缺人紅袖添香,王妃不過就是個徒有虛名的擺件,燕王想起來的時候,就去瞅兩眼;想不起來,就扔在後宅里蒙灰。對了,有一回燕王醉酒,進了王妃屋裡,本是想寵幸一下這位冷落多時的妻子,結果……」
暮色四合,辛益當首跨進大堂,環視一眼後,回身恭請貴人入內。
虞歡鼻尖前蒙著面紗,在春白的攙扶下款步往前,甫一踏上樓梯,便聽得有人道:「什麼?燕王竟然當著王妃的面同姬妾顛鸞倒鳳?!」
大堂里頓時爆發鬨笑聲。
辛益循聲看去。
齊岷從後走來,目光一撩。
「可不是?事後啊,王妃氣得半個月下不來床。這個女人,原本身體就不行,大婚數不來一顆蛋,打那以後就更不行了!」
「嘖嘖,難怪燕王至今只有庶子,正房一無所出!」
「所以我說,什麼大周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