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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伙的沙利·西利坦尼那里得到了一个科西嘉毒枭的名字和地址,遂派派特·帕咖诺去法国马赛找这个多米尼克——他们并不知道他的姓。接头的暗号是半张美钞,沙利已经将另外一半寄给了多米尼克。派特回来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货到付钱。 派特打电话告诉我,多米尼克的太太到了纽约,住在曼哈顿的一个什么旅馆里。他去了那里之后就直接上“丽都”来见我,说一共是15公斤货,她要8000美元的头款。你们可能不知道公斤是多少,就相当于35盎司。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得不跟上面打声招呼了。我明白倒腾这玩意儿被抓着了会是什么结果。我找到安东�尼·�本德尔,我知道他经常插手这种事,心想只要给他点提成就会万事大吉。
瓦拉奇备忘录(27)
他果然很有兴趣。长话短说,临走时他主动交给我9000美元,说8000付头款,还有1000是让派特陪着那女人到处玩玩。 ………… 过了四个星期,船到了。这时候沙利·西利坦尼因为别的事被捕,后来被判了15年。 安东尼知道后对我说,他会安排让帕狄·墨西奥负责从船上提货,叫我不必操心。我们不做零售,把货批发出去之后,纯利润应该是16�5万美元。 我说过安东尼·本德尔是条狗。货一到了他的手里,狗脸说翻就翻。原来我们讲好的是他一半,我和派特一半。现在他说,第一,“老头子”维克多和“首相”弗兰克那里不能不意思意思,他们当时都是老板。第二,他还拉进来了几个人,让大家“共同富裕”,他念出一长串名字,其中有帕狄·墨西奥、约翰·士多培里,等等等等。 换句话说,我一下子有了八个搭档!但是我能把这个狗娘养的怎么着?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派特解释,他当时还不是成员,还在排队等着组织批准。安东尼敢这么卡我们的脖子,就因为做毒品违章。我是指“科沙·诺斯卓”的章程。 安东尼絮絮叨叨地跟我算了一大篇账,我打断他说我没心思听你讲这些废话,到时候把我和派特的份额给我们就行了。又过了两天,他派帕狄·墨西奥来问我,是想要钱,还是想要货。我找派特商量过,他说那两个“毛孩子”——即他的兄弟约瑟夫·帕咖诺和我的外甥费奥利·赛亚诺——想自己做零售赚点钱。我就说要货,结果给了我们每人两公斤。 大约两个月后,我在扬克斯见到维克多·靳诺万斯。他说:“你有没有倒海洛因?” 我说:“有。” 他说:“你知道这违章?” “知道。” 他看着我说:“得,下不为例。” “OK。”我说。 维克多是想告诉我,他帮了我多大的忙。这个老王八蛋,又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 后来有一次,我碰到约翰·士多培里。我说:“那笔钱都花哪儿去了?”他说:“什么钱?”我说:“上次的那批货,你不也算是合伙人吗?” 他说:“什么货?什么合伙人?” 我发现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再往下问了。你以为我会去找安东尼对质?我都知道他会讲些什么:“怎么着,你还敢在背后打听我?” 一直到1956年,我和杰克·瑞茵纳被抓起来后,在监狱里碰到帕狄·墨西奥谈起这件事,他说:“你至少还得到了两公斤。” 我说:“你是说,他们没有给你钱?”他摊开两只手表示“没有”。 “哦,我的上帝!”我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说:“安东尼总是有他的借口,一会儿这里要花钱,一会儿那里要花钱。拖到最后干脆跟我说:一个子儿没了!” 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又摊开两手。 现在你们明白怎么回事了吧。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八个搭档,是本德尔先生和靳诺万斯先生两个人把钱瓜分了。 1957年,“科沙·诺斯卓”流年不利。 5月2日晚11时许,“首相”弗兰克·科斯蒂罗在曼哈顿一家餐厅吃罢晚饭,乘出租车回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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