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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舒皺眉道:「若查到零星線索,還望盧少君告知。」
萬事都得做好準備,誰也不確定襲擊盧少君的人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盧衍點點頭,朝著她與聞梵音道:「再會。」
他輪椅周圍星羅棋布的棋盤網絡閃爍,當這仙光消散後,他與范輝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他們離開後,鄭明舒看向聞梵音,神色擔憂道:「可是累到了?」
聞梵音搖搖頭,笑道:「我是在想,范先生與盧少君形影不離,看來這關係不錯。我本以為他是李先生和王少君的好兄弟。」
她垂眸深思,范輝先生並不屬於六大仙門的人,但他卻和六大仙門的年輕一輩都有交情,這人脈可以說很強了。
他並不是八面玲瓏的人物,要知道仙門這群年輕人雖然性格各異,看上去相交也容易,但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傲氣傲骨。
別看他們好似與任何人都能談到一起,但卻在無形中將你隔絕在他們的圈子外。
范輝又是因何能輕鬆打入他們的團體內?
哪怕是她,都沒有被這些人認可。
鄭明舒神色懷念道:「其實范兄與我們眾人關係都還可以,特別是謹之和瞬平。當年范兄的母親有孕後孩子氣息微弱,隨時有夭折的可能。他父親四處求醫,後來僥倖認識了李家主。李家主為人仗義,為了幫他散出去一半家財。」
說起這段往事,她對長輩們推心置腹的關係心生佩服:「後來范兄與李家主沒了法子便找上盧家,他們求了三日才打動盧家主。盧家主向天借運,助他母親平安生下他。可以說范兄是因李家主和盧家主才能平安出生,他出生以後便被父母放在李家,與瞬平、唯之一起長大。」
要知道盧家天機一脈即便可以推演天機,但救助不該活下來的人卻極不容易。這不僅是向天借運了,更是向天借命。
而一旦涉及向天借命,那麼代價很可能便是壽數。盧家主最後能鬆口救人,可以說是用自己的壽命去換取一個孩子的出生了。
因為鄭明舒十分敬佩盧家主,連帶著對天機一脈的印象都很好,哪怕他們整日神叨叨的。
聞梵音不曾想范輝先生與仙門還有這段往事,她回顧了下這個故事,由衷喟嘆道:「先輩們之間的關係實在令人羨慕嚮往。」
大人的世界絕不是非黑即白,也不似孩提時的純潔,他們之間的相交參雜了太多的利益糾葛和人情往來。可從鄭明舒口中她聽到了一個的故事,這讓聞梵音心情都好了很多。
「女郎。」迎秋站在竹海外喚道,「時間不早了,禮峰長老已派弟子來催您了。」
鄭明舒瞭然,為她欣喜道:「看來祖堂已承認你的身份,如今是讓你認祖歸宗去。」
聞梵音並無多大感觸,說到底是她對謝家並無特殊感情,但面上她卻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道:「明舒會去觀禮嗎?」
鄭明舒失笑道:「這是家族私事,外人不得打探。」
想來梵音自小在外長大,對這些並不大懂。
她掃了眼外面的二位親隨,想來他們會替梵音解惑吧。
鄭明舒撫了撫髮髻上的花兒,肆意風流道:「梵音做完這一切後,便與我一起尋找上章真君吧。」
聞梵音意外的眨眨眼,氣質杳靄流玉:「怎麼?你也想要春山笑?」
鄭明舒隨意走了幾步,背對著聞梵音嘆息了一聲,沁涼的聲音不徐不疾道:「這世間誰不想要春山笑,那是當世唯一一把仙劍,更是承載了上章真君的命數。有了它,無論聲譽或實力都會翻上一番,它不像星辰月光那般縹緲,而是伸手便可碰到的寶物。便是我不稀罕,鄭家也稀罕。」
她沒說的是,謝家有稷下學宮,春山笑這把仙劍不過是錦上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