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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混沌時期‐‐這下是徹底動不了了。
他縱然是個不經人事的白痴,也當明白,剛才小心落下的,是蘇錦一個不成器的親吻。
那鍋沸騰的海水久久不能平息,唐青崖心道,&ldo;還好,我發燒,臉紅著也不會被看出異樣。&rdo;他又想,&ldo;當初送玉佩的心思被他看出來了嗎?……我可從沒同他說過那玉佩是母親留下的,也沒說過未來送媳婦兒。&rdo;
最終唐青崖慢慢地找回了知覺,暗道,&ldo;算了,送上門來,不要是傻子。&rdo;
他正要掙扎著起身,抓住蘇錦的領子告訴他怎麼才能算一個親吻,甫一睜開眼,卻對上了推門而入的程九歌。
唐青崖訕訕地看了蘇錦一眼,那人坐在桌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茶杯,若不是耳根紅透了,他險些就要以為剛才是南柯一夢。
唐青崖心想,&ldo;呸。&rdo;
程九歌本以為出了大事,結果把完脈一翻白眼,邊龍飛鳳舞地開藥方邊道:&ldo;開碗藥給你,好生休養,睡一覺晚些時候便好了,習武之人怎麼如此容易受風寒。&rdo;
言罷,他將那張金貴的紙往秦無端面前一拍,撂下句&ldo;你給他煎&rdo;,拂袖走了。秦無端不敢怠慢,連忙出門前往藥鋪,他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再找。
兩個人來走了一遭,又剩下唐青崖與蘇錦一個床上一個桌邊,活生生地在狹窄的客棧廂房內坐出了相隔千里的氣氛。
唐青崖乾咳兩聲,打破尷尬道:&ldo;你最近還好麼?&rdo;
蘇錦這才分過來一個眼神,和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又不自然地挪開,一板一眼地答道:&ldo;吃得飽,睡得香,夜裡無夢。&rdo;
唐青崖道:&ldo;今早太過慌亂,一時只顧著說我自己的事了。那心法,你可有繼續練下去?&rdo;
蘇錦搖頭不作聲,他後半截苦口婆心頓時卡在喉嚨。良久,蘇錦搬著圓鼓凳,蹭到了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唐青崖的脈門。
他又不說話了,任憑唐青崖平素再舌燦蓮花,此時也找不到言語。
只是他抓著唐青崖的手始終沒放,裝模作樣地將指尖搭在手腕內側,往前移了一點,見他沒有明確收回,片刻後得寸進尺地整個兒握住了。
秦無端端著藥碗走進來,毫無預兆地又被刺激了一臉。他單手捂眼,將藥碗伸過去,蘇錦只得無奈地鬆開,站起接過,接著還不等他說一句話,秦無端立刻一轉身,如同一陣風似的卷出了客房,體貼帶上門。
唐青崖:&ldo;他跑那麼快作甚?&rdo;
蘇錦冷靜地吹開還冒著熱氣的藥,嗅到苦味時皺了眉:&ldo;不知道。來,你把藥喝了。&rdo;
他還記得蘇錦怕苦,有意在他面前示範成年人的處理方式,立時二話不說,一飲而盡後擦了擦唇邊的藥渣。唐青崖把空碗往床頭一擱,感到與他實在無話可說了,被子一卷就要遵照醫囑睡過去。
蘇錦默默地塞了什麼東西在他掌心,唐青崖攤開一看,啞然失笑‐‐是顆糖。
一抬眼,蘇錦正無比侷促、卻又十分堅定地凝望他,唐青崖嘴角漫不經心地上揚,當著他的面把那顆糖吃了。
他仍舊不習慣甜食的滋味,可現下又仿佛苦盡甘來。
那碗湯藥里應當放了幾味安神糙藥,唐青崖徑直睡到了翌日早晨。
前夜睡著後,不知是誰往他身上砸了幾斤重的棉被,捂出了一身汗。唐青崖終究習武多年,身子骨不弱,就算一時心力交瘁惹來風寒,經過這麼一出也康復了。
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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