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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烈和黑衣男子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眨了眨眼,起身屈服道:「好好好,我這就去行了吧。」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背影瘦削,穿著一襲華貴的紫衣,他回頭,面容俊秀,臉色帶著病氣,膚色白得如同冰雪,他眸子半闔看向荊烈,神情冷然,如同一尊長年處於風雪天地的神之冰像突然開了眼,看著誤闖的凡人俗子。
然而荊烈已經習慣了李圭這張冷淡厭世臉,行了個禮後直接道:「師父在閉關,您不必再問了。」
「明天帶我進國師府。」李圭開口,聲線清澈冰涼。
「師父不讓您進國師府。」荊烈皺眉道。
司臨專門在國師府設了禁制,防的就是李圭,李圭進不去,只能讓荊烈帶他進去。
「既然如此,那你準備好草蓆。」李圭道。
荊烈愣了一下,問:「準備草蓆幹什麼?」
「給你師父收屍。」李圭勾起唇角道,仿佛他說的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草蓆一卷,就可以扔山上去了。」
荊烈瞳孔驟縮,著急道:「殿下是什麼意思?師父有危險?他不是在閉關嗎?」
「嗯……」李圭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不遠處的李衡珏,「閉著閉著就死了,不是很好嘛,安靜不煩人。」
「殿下的意思是您能救我師父嗎?!」荊烈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殿下要不我現在就帶您去國師府吧?」
「不,本殿明天才有空。」李圭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讓他長點教訓。」
荊烈哽住,道:「殿下今日很忙嗎?」
「你這話說的,」李圭眸子微彎,「今日是我父皇生辰啊。」
「難道我師父的命不比一個生辰重要?」荊烈雖然不大喜歡這個怪裡怪氣,極其詭異的病弱九殿下,雖然司臨和李圭在一起總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話,但在他眼裡,他們兩人交情匪淺。
「我說了,」李圭盯著荊烈的眼睛緩聲道,「讓他長點教訓。」
雖知道李圭這樣說,那他師父必定不會死。但這九殿下說話太欠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荊烈忍辱負重閉了嘴。簡直風水輪流轉,前幾日他還煩李圭老是問他他師父在哪,現在瞬間變成他求他了。
「那個,就是你師父收的女徒弟?」李圭指著聞許言道。
「嗯,是我的小師姐。」
「比你入門還早?」
「師父說是。」荊烈老實回答。
「阿軒,讓我的小皇侄兒帶他的王妃來請安。」李圭吩咐身邊的黑衣男子道。
聞許言:「九殿下讓我們去請安?」
誰啊,這麼拽?聞許言看向不遠處的紫衣男子,微眯了眯眼。
「不去。」李衡珏冷聲道。
聞許言詫異看向李衡珏,李衡珏很少在外邊展現自己真實的情緒,但此時的李衡珏滿臉都是厭煩、拒絕,甚至有點……小孩子脾氣?
「殿下說,」阿軒咳咳一聲嗓子,學著李圭的語氣,「『小皇侄兒若是不過來,我就把聞許言的小師弟綁起來,從圍廊樓梯滾下去。』」
聞許言:「……」若她沒記錯,荊烈作為國師的徒弟,可是處處受人尊敬的,即使是皇帝,對荊烈也是禮敬有佳。這個九皇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竟如此囂張,連國師的面子都不給。
李衡珏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聞許言,憋著氣道:「我去。言言,你在這裡等著。」
因為他知道,李圭說到做到。
阿軒又道:「殿下說讓瑾王和瑾王妃一起去。」
之前說的就是讓他們兩個一起去請安,但李衡珏刻意漏掉聞許言要自己去。然而被阿軒識破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九皇子何方神聖。」聞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