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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娘的,嚇得我一身冷汗。聞許言你沒事吧?」鳳來朝是真怕出一身冷汗,萬一聞許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暗衛就不用幹了。
聞許言打眼一看,屋裡又出現了一些不同於面具人的蒙面黑衣人,和她在黑狼寨見過的那些人一樣。
「我沒事。」聞許言側過身躲過面具人的攻擊,她轉眸看到李玉書身邊已經圍著兩個黑衣人了,但她仍不放心,努力往李玉書那邊靠。
「王妃,接刀!」一個黑衣人把雪厄刀拋過來,聞許言伸手接住道,「謝了。」
聞許言終於走到李玉書身邊,抓住他的手腕,低聲安撫道:「別怕,我們走。」
趁面具人和黑衣人打得如火如荼,聞許言拉著李玉書抵著牆邊偷偷溜走。
兩人跑出房間,高福和兩個隨從也跟著他們跑了出來。
聞許言帶著李玉書往樓下跑,一邊吩咐道:「高福去把車拉過來。火已經越來越大了,這裡待不得了。」
高福點頭,帶著一個隨從走了。
剩下的隨從跟在聞許言後面殿後,幾人走著走著,聞許言突覺不對,回頭,「大壯——」
大刀迎面劈來,那一瞬間很快又很慢,快到聞許言幾乎沒時間閃過,慢到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刀尖帶來的利風。
「姐姐!」
「王爺——」
聞許言被什麼人迅速護在懷裡,接著鼻尖嗅到了難聞的血腥味兒。
「李、李玉書,傻子……」聞許言轉身抱住李玉書,喉嚨干疼得要命,「你真特麼是個傻子!」手上的血是溫熱的,燙得人手抖。
陳落雨早就把不對勁兒的「大壯」一刀結果了,但看著滿身是血的李玉書有點崩了,「娘的,老九,這東西是你們第九衛在逃嗎?!」
公孫修從一個面具人身上拔出刀,快步走過來,幫陳落雨摻著李玉書,沉聲道:「你說對了,他是第九衛的叛徒。」
陳落雨也管不了第九衛的叛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現在擔心李玉書擔心得厲害,李玉書自十幾歲被綁走那次,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公孫修看著面如白紙的聞許言一眼,欲言又止,他之所以沒有陳落雨這麼著急,不是他不關心自家主上,而是他比誰都看得清楚,自家主上是故意受的傷。
在當時的情況,聞許言本人自己確實很難躲開,但是按照李玉書平常的速度,徒手接白刃,再出手,是完全可以不用被白白劃了這一刀的。就算李玉書想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他也可以先接了刀——雖然會受點傷,然後不管是陳落雨還是他必定有一個人會及時飛出暗器救人。
總而言之,李玉書為聞許言擋下這刀,是可以看出故意的。且傷雖看起來瘮人,但知道了自家爺是有意的,那自家爺絕對會控制好自己的受傷程度。
當然,知道歸知道,還是揪心的。不知道是什麼值得爺花這麼大代價施這一苦肉計。
其實公孫修著實冤枉了李玉書。當時情況緊急,李玉書哪裡還顧得上算計,只是腦子一空,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幾人到了樓下,高福和荊烈等幾個人正好一邊打一邊駕了馬車過來,高福看見受傷的李玉書心急如焚,也想跟著上李玉書那一輛馬車,被公孫修攔住了。
公孫修:「去拿點藥、水和紗布過來。」
追殺者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馬車開出去的時候,驛站里還在打,大火幾乎要蓋過整個驛站。
等馬車離開後不久,常良言才命令道:「撤。」
聞許言沉默地給李玉書輕柔清理背上的傷口,清理完後,伸手,「藥。」
公孫修把藥遞給她,聞許言接過,一點一點地撒上李玉書的背上。
「嗯嗚嗚嗚嗚好疼」本來昏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