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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裝扮的姑姑皆是讚嘆:「王妃貌若天人,氣韻絕佳,無怪王爺珍之重之。」
沈遲意抿唇一笑,令人奉上紅包,又由著姑姑給自己帶上了金珠面簾,稚美容顏便被一片流光溢彩的金珠擋住。
等到了吉時,衛諺在院中行了奠雁之禮,之後沈遲意則被沈熠背著上了四角綴以玉鈴,四面皆以紗羅金玉裝飾的華蓋馬車,馬車載著她在城中轉了一圈,這才入了王府。
王府沈遲意是極熟悉的,不過今日處處裝飾以紅紗金箔,又是一番不同尋常的氣象,讓她難免多瞧了幾眼,一個不留神,腳下竟然晃了晃。
媒人下意識地想上前攙扶,衛諺已經伸手過來,穩穩噹噹地扶住了她。
按照規矩,從下馬車到王府這段路,該是由媒人攙著的,沈遲意卻見衛諺沒有鬆手的意思,難免挑了挑眉,透過金珠面簾,以眼神詢問他。
衛諺不知瞧沒瞧見她的眼神,不羈一笑,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牽的更緊了,就這麼牽著她入了喜堂。
這人,偏要跟人不一樣!沈遲意掙脫不得,只得用小指在他掌心重重一撓,含嗔看了他一眼。
兩人跨進喜堂的時候,衛諺聲音極低地在她耳邊哼了聲,嗓音低靡:「現在撩撥我做什麼?把勁頭用在洞房的時候。」
沈遲意面上一臊,借著面簾的遮擋,輕輕瞪了他一眼。
兩人祭拜過天地祖宗,便被送進了喜房裡,衛諺取過鳳翅喜秤,挑起她面前的金珠。
擋眼的面簾被挑起,沈遲意才算看見衛諺今日全貌,他一身濃冶如火的大紅吉服,體態修長挺拔,雍容艷麗,貴不可言,這般濃冶的顏色被他穿在身上,竟然沒有半點違和,反而襯的他更為華美。
沈遲意暗搓搓欣賞了幾眼,忽然覺著衛諺穿的濃艷些更加好看,以後得給他多做幾身類似的衣裳才好。
不僅是她驚艷,衛諺也錯不開眼,她今日帶了金絲紅寶額飾,襯的她面頰白膩至極,桃花眼盈盈含情。
饒是平日眾人常常見她,這時仍覺著艷色逼人。
還是衛太妃笑著開口,示意禮官扶著兩個新人在喜床上坐下:「好了好了,以後多得是時候讓你們兩兩相望,眼下還是先飲合卺酒吧。」
沈遲意和衛諺又不是盲婚啞嫁,兩人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她心態一直很平穩,如今兩人同坐在喜床上,她才慢慢生出些緊張來。
衛太妃瞧新郎雍容清貴,新婦國色天姿,兩人儼然一雙璧人,她心下歡喜極了,從禮官手裡接過兩尊鴛鴦酒盞,分別遞給二人:「先飲合卺酒,此生便不離不棄了。」
沈遲意心頭微熱,伸手接過酒盞,不覺看了衛諺一眼。
恰好衛諺也在此時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衛諺神情難得溫和,微抬下巴,沈遲意抿唇一笑,微微低首。
她垂眼看著手裡澄清的酒液,莫名生出幾分責任感來,所謂託付終身便是如此,你用一輩子換我一輩子,彼此恩愛,攜手白頭。
她又和衛諺對視了眼,兩人手臂交纏,同時飲下合卺酒。
喝完交杯酒,沈遲意今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九成,不過衛諺還有不少應酬,外面都是來道賀的賓客,他自得出去招待宴飲。
衛太妃輕聲催促:「好了,你快出去待客吧。」
衛諺面上倒是沒表露什麼,眼底的不情不願,看的沈遲意差點笑出來。
衛太妃含笑陪沈遲意說了幾句,又命下人端上幾疊菜,讓她先墊補了幾口,然後才起身去待客了。
沈遲意命人摘去鳳冠,散下一頭長髮,在屋裡邊走邊消食。
這時,衛諺忽然撩起帘子,帶著些輕薄的酒氣走了進來,兩人差點撞上,沈遲意桃花眼瞪圓:「你怎麼回來了?」現在還遠不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