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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实在陪她演不下去,只好说道:“那等刁奴,当面骂先母,如今母亲在府里主持中馈,她今日如此侮辱先母,来日也敢侮辱母亲,亦或是祖母,这种刁奴如何留得?”
颜心顿了顿,继续好言:“况且,母亲与父亲接我回家,可那刁奴不理母亲命令,竟是连床好被好褥都不肯给……只有一个王管事还不算,就是大厨房与库房那些人也该换一换了。女儿归家,本应该先梳洗再来给母亲与祖母请安,可她们一个磨蹭半天送来凉水,一个是压根不闻不问。如此说法,若是将来传扬出去,大家不明就里,岂不成了母亲苛待继女,再严苛些,这种名声,就是父亲任上也有碍仕途的,还望母亲三思。”
张氏不过三句话,哪里想颜心处处堵着她呢。几月没见,这个慕颜心,居然连自己的话都敢不听,以前那个低着头,半句都不敢吭的丫头还是她不是?
后头几个丫鬟也不是省事的,见颜心三言两句把夫人唬住了,那厨房、库房,有多少是她们这些家生子的亲眷,如何能轻易被发卖?
一个二个的在后头跟着夫人嚼舌根,外带对着颜心翻白眼。
颜心无视,一脸平静,倒叫急切想打压她的张氏不敢轻易发作,怀疑颜心这么安静,是否还有后招。
“发卖这么多人府里可怎么支应?真是小孩子光会瞧热闹,不懂这家事的门道啊,心儿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张氏害怕颜心有什么后路,生怕她此刻搬出晋王府来。
可颜心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上前道:“家事,兴许心儿是不大懂的,可是,这些刁奴今日这般轻待女儿,改日如此对待祖母可怎么办?祖母年岁大了,父亲与母亲又一向重孝……女儿言尽于此,还请母亲三思啊。”
张氏一双手死死把着椅子沿,恨不得上前给颜心一巴掌,给个台阶都不知道下,如此倒把她给架起,如何不了了之?真要任由颜心说去,传扬自己不善待婆婆?
“你们,先去二小姐那里,那处院儿哪是人能住的,空那么久。这么着吧,搬来我这处的堂梅阁来,守着我也近些,看那些奴才还能怎么慢待我这女儿去”
张氏一个“女儿”咬的极重,颜心只听她搬院子,压根不理会王管事与其他人的过错与惩戒,只给点甜头,根本治标不治本。
“母亲,如此,女儿还是出府吧,看这一回来,府里众人也不待见,母亲还要费心思,女儿实在不敢令母亲如此”
张氏惊呼,差点亲自跑下来拉颜心,倒是唬得颜心一跳:“母亲,小心脚下。”
谁知张氏早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只慌慌拉着颜心道:“不就为几个奴才,母亲这便发卖,心儿可快别说这话。”
张氏变脸快的离谱,饶是颜心心中不喜欢她,此时也觉得行为古怪,可一屋里没她能说上话的,按捺住心思,又与张氏客气两句,这才带了绿珠回去——搬屋子
路上,张氏派来的俩丫鬟远远跟在后头,绿珠小声对颜心喜道:“小姐吓唬夫人的法子可真好使。”
颜心瞟她一眼,道:“你以为是玩笑话?她若不给个说法,咱们即便留在府里,还有哪个肯好生待咱们,还不若借此机会,真的搬出去,不比这儿住着舒服?”
绿珠一愣:“我还以为小姐吓唬人的呢”
颜心瞧她脸上肿的越发厉害,让她回去好生用鸡蛋滚滚,再用药膏涂抹。
可她心中却越发觉得这次回府,府里古怪得不行。
嫣玉能请动裴逸楼?
这太不可能了
这点她最清楚不过,但凡不熟悉的人,姓裴的一贯冷脸,爱搭不理,逼得急了,一巴掌能拍死你。
嫣玉居然能跟裴逸楼花园说话,这不古怪吗?他们何时这么熟悉,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