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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走心,小小一隻金絲雀,能撼動他什麼根基?
歸根結底,他看顧島沒有原主看得那麼重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柏嶼:你的業務很熟練。看來咱倆適合走腎,不適合走心。
顧島:我年紀小我都要。
第三章
第二天清晨,一輛庫里南直接開進地下車庫。
顧島才起不久,站在天台上餵芬迪。那輛勞斯萊斯就在他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開進來,頗有分鳩占鵲巢的味道。
柏嶼早就起了。正對著鏡子系領帶。他原本一頭柔軟的黑髮全部擼到腦後,露出飽滿硬挺的額頭,給柔順的面龐增添了幾分英氣。剪裁精良的西裝完美包裹他的身體曲線,搭配完美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就像小說里走出來的總裁類紙片人。
顧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從身後抱住他,送了一個早安吻:「我需要穿什麼?」
「帶你買。」柏嶼抬起手腕,邊整理腕錶邊說。
八十萬的手錶,戴上去沉甸甸的。顧島垂眸幫他調鬆緊。按理來說是不用調的,但是柏嶼肉眼可見地瘦了。尤其是原本有肉的臉部,線條都變得清晰可見。足以見得這些年他的病情反覆,折磨人。
顧島懂事地說:「我可以直接穿你的。你的衣服我試過,能穿。」
「這麼替我省錢?」柏嶼轉身,單手直接扣住他的後腦勺接吻,「養你可真省心。」
他的話和他的吻都不是往常的風格,顧島小心翼翼地回應他,內心思考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畢竟,當初他要離開柏嶼,用的是短期留學這個藉口,理由很蒼白。
「喊你回來是因為股權交割,公司得走法人程序。等程序走完,你就可以出國讀書了。」柏嶼仿佛猜透他的心思,故意避重就輕,將他捲款潛逃的事掩蓋過去。
「我不想去了。」顧島沮喪地說,他眼睛裡的哀傷掌握得恰到好處,甚至能看到一絲眼淚在眼眶中徘徊,「我不想離開你。去了國外,只剩我一個人了。」
「讀書沒有你重要,小叔。」
我沒有錢重要。柏嶼內心幫他補充完整。
他颳了刮顧島的鼻尖,語氣寵溺:「小男孩兒,不要意氣用事。你不是想出道嗎?你知道我幫你申請那所學校花了多少力氣嗎?說不讀就不讀,你是想氣死我?」
「可是。」顧島欲言又止,連頭頂冰冷的鉛筆灰發色似乎都染上一層哀傷的意味,「我擔心以後見不到你……我不想聽到不好的消息……」
「別害怕。」柏嶼溫和地拍著他的脊背,儘管這個脊背寬厚高大,並不瘦小,「小叔永遠是你的靠山,無論生死。」
柏嶼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料之中感受到身下人的發顫,不過只是短暫的一秒,隨即平靜下來。
小渣狗正因為他這句話受到良心譴責。
柏嶼毫不吝嗇地上揚起一個微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到底是什麼讓顧島執意黑化?這是柏嶼現階段最想知道的問題。
畢竟,比起跟他作對,抱緊他大腿才是性價比高的選擇。鑑於顧島是個極其聰明的人,除了存心作死和缺錢,柏嶼想不出更加合理的黑化理由。
存心作死這柏嶼幫不了。
缺錢倒是可以考慮。畢竟柏嶼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能用錢將一隻誤入歧途的小渣狗拽回正道,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柏嶼沒有第一時間收回顧島手裡拽著的股份的原因。
股份,是他留給顧島最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錯過這次機會,柏嶼是真的要對他動手了。
「謝謝小叔。」柏嶼聽到顧島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