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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期雖然為人陰暗，在工作上口碑卻很好，對下屬和善對上司尊敬，工作上面很上進負責，一如以前在四戶通路久盛的時候。也許正如同霍一霆所說的，在這裡沒有誰好誰壞，只有利益的不同。周盡歡可以理解，但她決不能認同。

霍期明面上對於霍一霆十分信服，他的任何決策都是大力支持貫徹執行，但私下總會有一些和他有關的小動作出現。霍一霆黨對於霍期黨越來越深入董事會雖時刻防備卻無法從根本上制止。人在暗，他們在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霍一霆近幾個月因為新公司新業務經常出差，每次都是幾天，在江北停留的時間和在飛的時間幾乎差不多作為秘書一直是四處跟隨。這次在江北也沒待幾天呢，就又要飛了。

一走，秘書室里的氣氛就輕鬆了。兩個年輕的小助理忙完了工作就開始聊八卦。周盡歡不參與，偶爾被問到什麼只寥寥幾句回答。

不在，工作做完了的周盡歡抽了空就在看英語。倒不是期待能做成什麼，只是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

中午吃飯，兩個小姑娘一貫喜歡結伴，周盡歡就先等她們去，自己在辦公室里守著。

她倒是沒想到霍期會在這個時間來交文件。

&ldo;霍總說直接交過來。&rdo;霍期落落大方，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自然地和周盡歡說話。

周盡歡連一個笑容都欠奉，只是冷冷把文件接過。

見整個秘書室只有周盡歡一個人，霍期倒是沒有急著走：&ldo;吃飯了嗎？&rdo;他看了一眼手錶：&ldo;已經下午一點了。&rdo;

周盡歡想到霍期過去的種種卑劣行為和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只覺得震驚，人為什麼可以這麼沒有底線？那樣傷害過別人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ldo;文件霍總回來我會給他。&rdo;

見周盡歡還是這麼抗拒，霍期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他笑了笑：&ldo;你是決定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rdo;

周盡歡微笑著抬頭，眼底確實難以掩飾的冷意：&ldo;霍先生，我和您能有什麼一輩子的事？你是說仇嗎？&rdo;

聽到周盡歡咬牙切齒這麼說著。霍期只是沉默。過了一會兒他說：&ldo;其實你會到霍氏總部來，我真的覺得挺意外的。&rdo;

&ldo;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單純沒腦子好煽動的人。&rdo;

&ldo;你……&rdo;

&ldo;沒想到你不僅單純沒腦子好煽動，還很百折不撓。&rdo;霍期勾著嘴角，竟是一副對周盡歡有點興趣的表情說：&ldo;你倒是讓我挺驚喜的，和我想像的很不一樣。&rdo;

&ldo;很抱歉，離開你以後我就找回了一點我丟掉的智商。&rdo;周盡歡極盡諷刺：&ldo;學會了分清人和鬼。&rdo;

&ldo;是嗎？&rdo;霍期意味深長看著周盡歡：&ldo;那你覺得我是人還是鬼？&rdo;

&ldo;你說呢？&rdo;

霍期看了一眼別處，似是思索，過了一會兒回答：&ldo;鬼吧。&rdo;

周盡歡冷冷乜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還很有自知之明。還是說所有壞到骨子裡的人都已經厚顏到不以壞為恥了？

&ldo;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rdo;霍期說：&ldo;我現在是霍氏的總經理，而你只是個秘書助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需要一個秘書，霍一霆一定不會拒絕，他也沒什麼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