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第1/2 页)

&ldo;我家裡只有我一個，我娘現也不知如何了，我想回家侍奉雙親……軍爺行行好，帶我們走吧！&rdo;‐‐小倌丙不勝悲切。

&ldo;奴家今年都三十三了，再過幾年……&rdo;‐‐小倌丁嚎啕大哭。

轟隆一聲九天神雷，甘寧在院裡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個圈，暈倒了。

凌統無言以對，片刻後方道：&ldo;你們都是被那賊頭強擄來的？&rdo;

小倌們集體嚶嚶飲泣：&ldo;是的是的……這挨千刀的賊頭……&rdo;

凌統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又問：&ldo;你們想回家？&rdo;

小倌們不勝悲切，或是良家子，本已要成親，或是山野農夫，只因甘寧一時念起，便要塗脂抹粉，人不人，鬼不鬼，獻ju委身，苦不堪言！

凌統：&ldo;你們都不……呃，我是說，你們都不是真心想和他過日子？&rdo;

小倌們點頭如雞啄米，是的是的。

凌統：&ldo;……&rdo;

凌統只覺人生二十年，大起大落尤以今日為甚。

凌統欲言又止，片刻後道：&ldo;你們都想回家？&rdo;

小倌們又一齊大哭起來。

凌統道：&ldo;那個……甘興霸！&rdo;

甘寧道：&ldo;你們……你們騙了老子……你們……&rdo;

小倌們紛紛躲到凌統身後，梨花帶雨，彼此擠在一處，如同受驚的小獸，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找到救世主了。

凌統道：&ldo;既然是……被強擄來的，你們……回去收拾東西，我這還有點黃金，替興霸兄分給你們了。回家奉養父母罷。&rdo;

小倌們齊齊點頭，回房收拾了些家什，弱柳扶風地出來，一人又朝院內甘寧道：&ldo;甘大爺，你是個好人……&rdo;

甘寧登時便要拔刀，小倌們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個兩個全沒影兒了。

月上中天，府內唯剩凌統與水賊頭子甘寧。

凌統站在房前，仍是一肚子火不吭聲。

甘寧鬱悶地蹲在院子角落裡畫圈圈。

&ldo;難怪問你家裡有什麼人從來不說。&rdo;凌統道。

甘寧撇嘴。

凌統又問：&ldo;你打他們了麼？&rdo;

甘寧委屈地說：&ldo;沒得！&rdo;

凌統：&ldo;他們就沒對你說過要回家？你怎麼回答的？&rdo;

甘寧又委屈地叫喚道：&ldo;不曉得！&rdo;

凌統道：&ldo;下雪了，進來罷。&rdo;

甘寧嘴裡念叨著川話，不清不楚地抱怨著什麼，顯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讓這帥氣的賊頭傷透了心。

房內空空的，好東西都被男寵們揀走了，凌統隨手取了個火盆生旺，又吩咐管家熱晚飯。

凌統沒說走，也沒說不走。

甘寧吃了兩碗飯，心裡好過了點，橫著脖子道：&ldo;公績。&rdo;

凌統沒鳥他，逕自卸了皮甲掛好，坐到一旁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