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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商看了陳希風一眼,把目光轉開。
任不平聽地微怔。
胡爵愣了一下,輕笑道:&ldo;哈,有意思,有意思。&rdo;說完,他目光一沉,在陶仲商與陳希風之間轉了又轉,心中躊躇,他在燈油里的毒叫銷骨香,只能制住身懷內力的人一個時辰,拖久了於他不利,可硬來這少爺真的魚死網破,他也不合算……
陶仲商見胡爵動搖,語氣四平八穩地道:&ldo;胡兄這銷骨香還有大半個時辰的效力,胡兄要是為難,還是聽我說個交易?&rdo;
胡爵心中微動,正欲說話,角落一人開了口:&ldo;我與這位胡俠士先有了無量榜之定,陶兄總要講先來後到,胡俠士砍下陶仲商的人頭,將陳希風交給我,無量榜那五千兩我一定交付,若是俠士再砍下這位任少俠的人頭,我願意再加五百兩。&rdo;開口的是趙若明。
任不平翻了個大大大大白眼,氣道:&ldo;陶仲商的人頭值兩千兩,我才值五百兩?&rdo;
陳希風聽趙若明說了這句話就是一愕,趙先生這意思,無量榜上那五千兩是他標出的?!他僵著臉看了看陶仲商又看了看任不平,卻發現那兩人神色如常,看來只有他不知道,他舉目向趙若明的方向望去,但店內燈火黯淡,趙若明又在一角,看不見這位趙先生神情。
陶仲商聽了趙若明這番話,嗤笑道:&ldo;好豪氣,好大方,胡兄你可想清楚,這位趙先生是在為那位王督主辦事,你便是不和我做交易割了我的頭去無量榜換銀子,假裝不知道這銀子是誰出的也就罷了,到底還是江湖事,但若是你今日越過無量榜聽了這趙先生差遣,那便是踩進渾水裡了。&rdo;
趙若明不等胡爵猶豫,立刻道:&ldo;反正胡俠士也只為求財,錢財到手便好何必在意哪裡來的?而且既然知道了我是為王督主辦事,識時務者為俊傑,俠士要三思而行啊!&rdo;
陶仲商道:&ldo;趙先生說的有理,錢財到手就好,那麼趙先生身上現在有五千五百兩?&rdo;
趙若明語塞,他不缺五千五百兩,就是他缺,王振也不缺,但是一般人誰會在身上放五千五百兩?趙若明反詰:&ldo;那陶兄出得起五千五百兩?&rdo;
陶仲商直白道:&ldo;出不起。&rdo;
饒是胡爵有巴山狐之稱,心機深重,聽了這二人唇槍舌戰了半天結果是兩個窮鬼,臉色也好看不起來了。
陳希風忽然靈光一閃,將行囊扒到身前,從包袱里取出一個錦盒,對胡爵道:&ldo;我這裡有一幅前朝名畫《溪山行旅圖》,拿去典當也能當個千兩有餘,閣下若不嫌棄,我願意將此畫奉上。&rdo;這畫是當初林公讓陳希風交給徐淵的,結果林公和徐淵都已去世,陳希風便一直保管這幅畫,若是這幅畫能解了今日困局,也算物盡其用。
胡爵把陳希風看了看,陳希風天生了一副溫良謙恭的模樣,而且胡爵也算見識了這少爺的脾性,倒不覺得這少爺會唬他,只是一千兩,精心布局了許久才一千兩……
陳希風將錦盒放在地上,緊張地背後出了一層薄汗,陶仲商靠在他身上,面色越來越蒼白,對胡爵道:&ldo;我出不起五千五百兩,兩、三千兩還是拿得出,胡兄也曉得我一個旦暮崖的叛逆,家底都在身上,我身上有三千餘兩寶豐號的銀票,和這幅畫耳都是胡兄的了,只要胡兄解了我和任少俠的毒,也不需你砍誰的頭,再千里迢迢地去交無量榜,胡兄你意下如何?&rdo;
胡爵終於意動,鬆口道:&ldo;我只為求財,陶兄出得起錢,一切好說。&rdo;
陶仲商點點頭,對陳希風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