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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隆威的目光一凜,死死地盯著舒殿合的動作。如果視線能殺人,舒殿合此時早就被千刀萬剮。
他的目光,舒殿合早就感覺到了,因此她沒有去牽宣城的手,而是單腳借著馬蹬的力一躍而上。
自己一心好意,卻被人辜負,宣城撇了撇嘴,並沒有說什麼。
宣城拉著舒殿合的兩隻手,繞過自己的腰部,然後讓她拉住馬韁,同時讓她看著自己如何動作。
當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落在他人的眼中,卻像是舒殿合擁著宣城,氣氛曖昧,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們一邊學,一邊趕路。
宣城會騎馬,但要落到實處,讓她教別人騎馬,她卻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麼教。
真應了那一句,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為了不丟自己的臉,她一邊比劃著名,一邊講的十分言簡意賅:「先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再…最後,腳一蹬,馬兒就跑起來了。」
柴隆威,一個會馬的人,在旁邊一邊監視著舒殿合,防止他有不軌的行為,一邊聽著公主的教授內容,只覺得聽的暈頭轉向,雲裡霧裡。
在宣城稀爛的教導下,舒殿合用來半天,才學會如何在馬上坐穩。之後又花了一天,馬在她的座下終於肯安分下來。
起初,舒殿合在馬上還顛顛倒倒,身體僵直,需要宣城幫她控制馬匹。後面多了幾日,經驗多了,就知道怎麼樣控制馬匹前進停止。
旁人學馬至少要花上十天半個月,而她卻只花了幾天,這點倒讓柴隆威刮目相看。
舒殿合甫一學成,宣城就立馬令人把馬車棄掉,給拉馬車的馬換上馬鞍,交給舒殿合。
這幾日,兩人的親密接觸,讓柴隆威一直憂心重重,生怕恐會有損公主的名節。而兩人學完馬之後立即分開的舉動,則令他鬆了一口氣。身邊的侍衛都是他的人,他已經封了他們的口,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舒殿合離開了宣城的馬,騎上自己的馬之後,在沒有人看的到的地方,宣城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淺淺地呼了一口氣。
學馬之事,不過是她們趕路途中的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拋之到腦後。
此後,一路上再無半點風波。從溫暖如春的南方,到寒風凜冽、覆雪千里的北方,一行人只用五六天。
京都近在眼前,約莫只要再兩三天的功夫就能到達。
經過數天晝夜不停的輾轉,宣城的隊伍早就人困馬乏。眼見著太陽越追越往西邊墜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趕到下一個城鎮已經來不及了。
看來今晚又得宿在郊外,宣城命柴隆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安營紮寨休息,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侍衛從林間撿回柴火來,堆放在一起,燃起篝火,爾後數個帳篷也很快被搭好。
隱藏在樹林裡的營地,除了正中的一團篝火顯眼以外,帳篷都按照看似散亂,又存在聯繫的布局分布。從遠處眺望,幾乎看不見黑暗中帳篷的身影。
宣城和舒殿合,各獨占一個帳篷,兩個帳篷相近,起在某處不顯眼的地方,周圍由侍衛們的帳篷若有若無的環繞。在營地靠近中央的位置,又另外安置了兩個空帳篷。若有敵人來犯,這便是誘敵之處。
雖然已經接近京都,但柴隆威仍然沒有放鬆警惕,處處謹慎。
舒殿合第一次來到北方,連件棉襖都沒有,加厚的衣服也是柴隆威就近找集市替她買的。還好長年的苦行,讓她身體健壯,沒有因此病倒。
柴隆威這個粗人,給舒殿合買衣服之前,也沒有問清楚她的尺寸。按男子的一般身材,隨隨便便就把衣服買下來,動則就是裘襖。
本來不胖的舒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