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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们的注意力在荼棚,难道目的是他?他油然心生警兆,顿萌去意。
刚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棚门人影步入,是两个家丁打扮的中年人。
门外的两个鹰犬,打出了手式,堵住了门。
四面八方的鹰犬,皆向茶棚移动。
两个家丁不知大难临头,一无所知地向第二桌两个地棍打扮的小伙子走去,在桌对面落座、叫荼。
家丁从桌下接到纸卷,泰然自若地抽回手,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塞入怀中,人影一闪,手被粗眉大眼的鹰犬抓住了。
“给我,阁下。”鹰犬狞笑着说。
另一家丁大惊,推椅夺路逃命。
“噗!”一声响,尖嘴缩腮的鹰犬一掌劈出,正中耳门,熟练地抓住对方的手反扭,擒住了。
两个小伙子腿快,急窜而出,想从棚后脱身。
四名鹰犬从棚后进入,四把匕首寒光闪闪,拦住了去路。
小伙子变色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棚口处,已涌入十余名鹰犬,锋利的匕首布下了天罗地网。
“跪下就绑!”一名高大如熊的鹰犬叫,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走近。
广场一阵乱,闲人纷纷逃避。
两个小伙子知道反抗徒然,乖乖地跪下就绑,几乎吓僵了。
粗眉大眼的鹰犬夺过纸卷,上前呈送高大如熊的人,恭敬地说:“证据已获,请役长过目。”
干事(番子)的上一级长官是役长。但外则称为“档头”,档头比番子更可恶、更可恨。
档头展开纸卷。念道:“客氏二十顷香火田、计侵夺邻田三百二十顷,受害田主及所侵田亩数如下……”
档头不再往下念,冷笑道:“奉圣夫人的事,你们的主子居然敢管,该死的东西!”说完,一把抓过一名小伙子,厉声喝道:“是王安叫你将这纸卷送来的?说!”
奉圣夫人客氏,是魏忠贤宫中的饼头,也是今上的奶母,、淫乱宫廷,恶毒万分,没有她,魏忠贤也许不致罪恶满身,成为千古罪人。
王安,是司礼太监.是宫廷中唯一忠心耿耿的太监。也是魏忠贤的恩人。可是魏忠贤无时不在设法杀他。
小伙子不认也得认,脸无人色地说:“是……是王公公昨晚传……传出来的。”
档头丢下小伙子,向两个家丁微笑说道:“你们不要怕,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只要说实话,我可以保障你们的安全。带走!”
接纸卷的家丁哼一声说:“你们不必妄想,咱们此来,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失败归之于天命,你们决得不到半句口供的。”
“噼啪噼啪!”档头连抽了对方四记耳光,变脸道:“狗东西,等你见了督主,再嘴硬尚未为晚。”
辛文昭突然离座,一手握住茶杯,一手掂了两颗搪粟子,朗声道:“住手!怎么打人绑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档头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吼道:“贼王八!你这不知死活的……”
骂声末落,整杯荼已经泼在脸上了。
辛文昭喝声像打雷:“李档头,你骂得够痛快、我要打掉你的满嘴狗牙,拔掉你的舌头……”
李档头一声虎吼,劈面就是一掌,掌如开山巨斧,力道千钧,志在必得,相距甚近,淬然袭击断无不中。
辛文昭放下茶杯,伸手拨开对方沉重的巨掌,另一手向前一伸,半分不差地将两粒糖栗子硬塞入对方的口中,快逾电光石火。
下面,伸脚一勾。拨掌、塞栗、勾腿,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
“砰!”李档头像倒了一座山,一声怪叫,吐出两颗栗子,随口吐出来了一口血水,和几颗断牙。
变生仓促,这瞬间辛文昭人化狂风,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