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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說什麼,我可沒謀反之心。」姬慕清忙堵上他的嘴,朝窗外探了探。所幸屋外燈影綽約,並無旁人走過。
他轉過頭,靠近人沉聲道:「我沒那野心,凌駕個人就行。」
蕭北辰笑容更盛,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感受到伸入衣口的微涼,深呼出一口氣,啞著聲道:「等你病好。」
「什麼?」姬慕清稍頓。
「任你處置。」
夜愈深重,姬慕清這些天只能餵些極稀的米湯,這下在人身上鬧騰了許久,便感到了疲軟,肚子裡也傳來了不和諧之聲。
「段彥。」他趴伏著,連叫人都有氣無力了,「弄點吃的進來。」
段彥敲門進來的時候,正巧瞧見蕭北辰還衣裳不整地躺在榻上,臉刷的一下紅了。
「非禮勿視。」姬慕清用手指敲著小桌。
段彥忙低下頭。
等把吃食都擺上後,又肅然傳話道:「主子,御醫說您剛醒也只能吃些清淡的。」
「知道了。」姬慕清面無表情地擺手叫他出去,隨後想到什麼,又把人叫住,「叫守夜的人別住隔壁。」
「啊?」段彥一時摸不著頭腦。
姬慕清輕嘆,暗道這人這麼大了怎還不懂人事。他拔高聲量:「非禮勿聽!」
「這麼迫切?」待人紅著臉跑遠後,蕭北辰側臥在榻上問道。
「有點。」姬慕清用小勺撈了撈碗裡的粥,所幸這粥里還是放了點肉絲。他填了些肚子後,才正色道:「那天你在西城牆是不是遇上了一位不認識的將軍?」
蕭北辰聽此微愣。姬慕清剛醒便來叫他,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詢問軍中事宜。
「是有一位年輕的將軍。」他慢悠悠地坐起,補充道:「段彥和莫羽都沒見過。」
姬慕清背對著人,眼中閃過厲色,「他有什麼特徵嗎?」
雖說這話問得隨意,更像是閒聊,但蕭北辰還是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一絲厭惡之意。
「騎著矮馬,但身量挺高。對方用棉布遮著面,露出的眼睛黝黑髮亮,會說東乾的語言,再加上十分年輕就統領軍隊實施計謀,不是少年英才就是皇親國戚。」說話間,蕭北辰也來到了小桌旁。
姬慕清的碗已經見底,他吞完粥後繼續問道:「他同你說什麼了?」
「說讓我記得那日之恩。」
「……」姬慕清險些把小勺捏了個粉碎。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年輕將軍是赤金國王室的第九個皇子,英勇善戰卻又奸詐狡猾,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後來他設計作為質子進入東乾國,並暗中埋下眼線,只為一舉拿下西境直逼王都。
前世,他差一點便能得手。所幸他埋在朝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事前被蕭北辰派人控制住,以至於兩軍交戰時,敵軍沒有形成完整的包圍圈。
「恩不恩的,有種繼續打啊,本將軍手下的兵一打十。」姬慕清挺直了腰背。
蕭北辰輕笑,拉過他的手捏著,「能不打就不打,本就只為救你。」
「北辰,」姬慕清突然嚴肅起來,「你覺得他們此戰主要目的是什麼?」
「我近日走訪了漠煙關南部,除了屋舍一片荒涼,赤金國放棄這裡是有道理的。」蕭北辰嘆了嘆,「北部有良田,雖面積不大,但至少能供萬人吃飯。這幾日我們與北部交戰,他們雖仍在死守,但確有放棄之意。」
姬慕清點頭,「赤金國條件惡劣,全民皆農,年年還有許多人餓死,真要為那幾畝地犧牲主要勞動力的確不值。多年來,東乾國沒人敢打漠煙關,他們鑽了這空子在這裡為非作歹,但凡誰來這放串鞭炮,說不定都能把人嚇走。」
「所以漠煙關不是最重要的東西。」蕭北辰抬眸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