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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是雙目浸濕，哽聲道：「日月為證，三世不離。」

滿目的橙紅，寧靜祥和，唯願此生，不再離棄。

從今日起，我們便是夫妻，無論此後將會有何種變故，都不能斷開我們之間的牽絆。

攜手三生，三世不離。

☆、59涅槃重生三

拜完了天地,我們便回了鬼域,鬼王大婚,按例是要提前閉門兩日，免得有外敵入侵,擾亂大婚。

沐川攜著我，走在街道上，如果不去看行人偶爾會漂浮的雙腳,倒覺得跟人間無異。聽到不斷傳入耳邊的議論聲,我心中越發的癢,搖了搖他的手：「真的不能去看看鬼王大婚麼？」

他淡聲道,「我和父王的氣息很像,如果離的太近，會被發現。」

我想起那日鬼王出巡，沒有去看看他的真容，倒是可惜了。

沐川的步子忽然放緩，眉頭越皺越緊，終於是冷笑一聲，將我的手握的更緊。左手揮出一道紅光，拍向那行人。我驚叫向前：「小心！」

他一把將我拉了回來，瞪眼道：「乖乖待在我身邊。」

我未理會，只見那紅光卻是穿透那行人身軀，不見他們哀嚎和受傷。我頓時明白過來：「幻境。」

沐川冷聲道：「出來。」

那幻境依舊，卻不知道從哪傳來巨響，震的地面微動：「爾也是鬼域中人，竟與仙人廝混，不可饒恕。吾等奉鬼王之命，前來將爾二人斬殺！」

那一字爾一字吾聽的我耳朵起繭子，扯了扯沐川的衣袖：「他這麼說話不會咬到舌頭嗎？」

沐川面色陰鬱，看著我卻還是笑著，緩聲道：「他不會咬到，因為我會把它剁下來。」

……我拽緊了他，生怕他真跑去把人家舌頭扯了，這裡畢竟已經是『過去』，如果鬧騰出什麼事來，恐怕又得添了亂子。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在他眼中我一定是傳聞中豬一樣的隊友……

他收回視線，看向天穹，說道：「我們來鬼域並沒有冒犯之心。」

對方卻好像全然未聽見般，行人虛幻的景象已驟然消失，空中刀光劍影如雨點般襲來。

我倒是不慌亂，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個高手在旁邊，我跟在一旁混吃混喝就好。

果不其然，仙氣已準備在掌心中，連個出場的機會也沒有，便見沐川一道眼刀閃出，瞬間化了那刀劍，動作之快，已讓對方愕然，厲聲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王者之氣！」

沐川默了片刻，說道：「帶我們去見鬼王。」見對方依然沉默，又說道，「你們也清楚，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

那邊似在商議，不見迴響，過了片刻，那聲音才又響起：「你可去，你旁邊的女神君不可去。鬼王即將大婚，你是鬼域中人，想必也知曉鬼域規矩。」

見沐川蹙眉，我說道：「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能讓屍骨河一夜之間變成那樣，必定不是普通人所為。」

既然我無法進王宮，那沐川去，或許能探聽到什麼。我去屍骨河守著，兵分兩路，兒女情長固然不易割捨分開，但是為了日後，這短暫的離別又算得了什麼。

他點點頭：「小心，不許亂跑。」末了又添一句，「不要闖禍。」

……

沐川隨那些人離開了，我一個人跑去屍骨河，河水依舊清澈。我附手在心口上，喃喃道：「到底是什麼，才能讓你怨氣這麼大。」

話一落，那許久不疼的感覺又隱約浮動。我以靈力將它強壓下去，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響。

「宿宿。」

我訝異的四下望去，不見人，試探的喚了一聲：「真女？」

「嗯，我在現世，莫驚訝。」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