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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嚴斯九神色敷衍,遞給他一杯酒,介紹身邊的人給他認識。
沒聊多久,衛禮明顯能感覺到嚴斯九的心不在焉。
時不時就摸出手機看兩眼。
「怎麼了?」他問。
嚴斯九抿著唇沒說話,好一會兒,他把手中的酒杯塞給衛禮,說:「你玩吧,我先走了。」
衛禮驚訝:「這才幾點你就走?」
九點剛過,夜生活還沒開始呢。
嚴斯九沒理他,打電話給司機,自己往二樓走。
不多時,他拎著個紙袋走下來,和明豫等人打過招呼,徑直出了門。
衛禮看到那袋子就有不好的預感,上樓一看,果然桌上的那兩盒青團不見了。
他不由無語——這還是人嗎?一盒都沒給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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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公館裡,呂濡終於把掉進眼睛裡的睫毛弄了出來,洗乾淨臉,才去收拾嚴斯九讓人剛送過來的衣服。
把衣服一一掛進衣櫥,呂濡無聲嘆氣。
這間大的有些離譜的衣帽間已經滿滿當當掛滿了四季衣物,很多連吊牌都沒拆過,更別提穿了。
她一個學生,哪裡需要這麼多衣服,實在是浪費。
只是這念頭一升起,嚴斯九那帶著警告意味的聲音就緊跟著在耳邊響起——
「怕浪費你就穿啊,一天換三套,看夠不夠你穿?」
這是之前她找嚴斯九,讓他別再給自己買衣服時,他生氣說的話。
而且他說到做到,有一段時間真的親自來監督她,逼她一天換三套衣服。
之後呂濡就再也沒敢提過浪費這事,只能由著他一點點的把這衣帽間塞滿。
她真是怕了他。
收拾完衣櫥,看時間已經快九點,呂濡今天不怎麼困,也不想看書,對著牆壁發了會兒呆,開電腦找了部電影來看。
但沒想到電影裡有親情向的劇情,剛看了二十分鐘眼淚就止不住冒出來。
呂濡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一直深呼吸憋淚。
可心臟太難受了,眼淚即將決堤,她只好暫停影片,準備去衛生間洗臉。
嚴斯九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的。
映著朦朧的燈光,女孩子含著淚水的眼睛晶瑩剔透,像兩塊即將破碎的珍稀寶石。
有一個瞬間,嚴斯九感覺到心臟緊了一下,到嘴邊的「小啞巴」三個字就說不出口。
他上一次見呂濡哭還是在兩年前。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渾身濕透的小姑娘抓著他的手掌,哭的滿臉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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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斯九的突然出現讓呂濡反應不及,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直到嚴斯九擰著眉心走到她面前,呂濡才堪堪回神。
「發生什麼事了?」男人微微俯身,低聲問道。
他的身影投下來,把呂濡完全籠罩住,像一個周密又強大的保護殼。
呂濡下意識的搖頭,蓄在眼眶中的兩串眼淚因為她這個動作滾了出來。
嚴斯九緊抿唇線,好一會兒才開口:「一個人在家害怕了?」
呂濡大腦亂亂的,還沒有從他為什麼會突然回來的疑惑中理清思緒,就胡亂的點了下頭。
嚴斯九微不可查的鬆一口氣,氣息涌動數下,抬手把她掛在臉頰的淚珠擦掉,然後放緩語氣,輕柔的像是哄人:「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第四章
柔和的燈光在男人眼底投下一層細碎的淺光和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呂濡怔怔的看著,周身的感知都不太真實起來。
嚴斯九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絕大多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