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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做主张去送冰碗的。”秦昭仪的声音,仍带着惊魂未定的绵软。
“知错?”盛惠妃浅浅一笑,她的护甲轻叩在扶栏上,缀着翠宝的甲尖,在姹紫嫣红中渗出冶暗的珠光,“秦昭仪,先不说这送冰碗一事。且说伺候你的宫人,竟掌掴宫妃,不论因何而起,这罪责,必是无可救的。”
“惠妃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处罚奴婢,一切与我家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
随行在秦昭仪旁边的槿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
肩辇因这一跪,也均停了下来。
盛惠妃睨了一眼槿离,复转向绯颜和纪嫣然:
“宫人掌掴宫妃,按理,当发落去净乐堂。”
“净乐堂”这三字一出,槿离的身子,还是颤了一下,这是宫女死后的去处,旦凡主子要处死宫人,只会隐晦地用“净乐堂”三字做为发落。
因为“死”这个字,在宫闱内,是禁忌的字眼。
轻易是说不得的。
“惠妃娘娘,槿离是因护着嫔妾才犯下此错,请惠妃娘娘处罚嫔妾吧嫔妾愿替槿离分担罪过。”
“分担罪过?难道昭仪认为,这样,槿离死罪可免不成?”盛惠妃的语气依旧咄咄。
绯颜在旁冷耳旁听,已辨得一些味道来。
盛开惠妃对此事本是恰守太皇太后的吩咐前去审理,自是不敢有任何差池,即便用刑也是先回高位方做决断。
却因秦昭仪适才的一番言行,反撇不清与澹台姮骤然心智缺失的关系。
如此,盛惠妃岂能不恼?
毕竟,她虽因三皇子之死大受打击,蛰伏回避大半年,心性仍是在的。
既是如此,她何不顺水推舟,亦探探秦昭仪的底呢?
“罢了,秦昭仪主仆情深既如此,待本宫回了太皇太后,就遂了秦昭仪的心愿吧。”
绯颜淡淡启唇,余光瞧见秦昭仪的嘴角终是牵了一牵。
澹台姮手上的伤势,必定与秦昭仪拖不开关系。
此时心底,忽有些什么仿佛呼之欲出一般。
秦昭仪这般急于下手,是否当初,澹台姮依附她时,察觉到了一些见不得光明的事,也未可知。
缨络?缨络!
骤然清明的思绪,终被一冷声打断。
“皇贵妃娘娘,即便秦昭仪纵容下人,但毕竟罪不推己,若皇贵妃娘娘这般去请旨,嫔妾以为,只会在宫中树了相反的效应。”纪嫣然在沉默许久之后,不由启唇道。
“莲妃既然心底早有计较 ,为何方才又要先请示本宫呢?”
绯颜移转眸华,凝向纪嫣然,肩辇上的纪嫣然只拿着折扇遮去半边面容,若水的眸子与绯颜对上,似笑非笑地道:
“嫔妾逾言,六宫,如今仍以皇贵妃娘娘为尊,嫔妾自是不能越矩而为,不过,也请娘娘明白,宫妃的处置,实需慎之又慎。似娘娘这般发落,纵是太皇太后,亦是不会准的。”
那上面的字,绯颜仍看不真切,可看得清又如?不过是添堵罢了。
绯颜只在眸华里蕴上更深的笑意:
“按着莲妃的话,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好?”她的笑蕴得更深,语音骤然转厉,“发落如此胆大妄无的奴才自不必再让太皇太后烦心,来人,把槿离押去暴室。”
收回凝向纪嫣然的目光,绯颜刻意加重暴室二字,亦看到,秦昭仪的目光随着这句话,低垂下来,却并不再做任何的求饶。
槿离亦没有求饶,安静地被一旁的宫人押往暴室。
绯颜将肩辇烟草青的帐幔拉下,天愈发地黑沉,墨滴滴地,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隔着帐幔,她的声音,再次轻轻传入诸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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