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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能让这个女子也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吗?
殿外候着的宫人,只消这名女子唤一声,就会进来,届时,她只会死得更快。
她在这宫中,步步谋算了这几年,为的不就是那一份摇摇欲坠的圣恩吗?
临到头,圣恩的留驻,始终是新鲜明媚的女子。
譬如,眼前新册的皇贵妃。
而她呢?眼见着,圣恩再难返,她开始祈望的,不过是一隅的安稳。
能在深宫安稳到老。
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点,她终于相信了。
彼时的她,懂得争,还懂得谋算。
她进宫后的第一年,林蓁专宠。
好不容易熬到林蓁被废入繁逝宫,却有宸妃与她平分秋色。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仅能眼睁睁地看着圣恩逐渐由浓转淡,再不复得。
不,或许,根本没有浓过。
旁人看到她甚得君恩,只有她知道,每每,轮到承恩的晚上,皇上于她,更象是履行一种义务。
没有任何情感的交流,仅有公式化的请安和抚慰。
但,她真的,好喜欢皇上。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吧。
无论是才学,或是外貌,都足以让女子倾心。
她喜欢看他笑,为此,她弄了无数的小玩艺去引得他笑,白老鼠,七巧木等等,可,每次他似乎在笑,其实她看得明白,那不过是敷衍的笑。
那种笑,浮在他俊美如谪神的脸上,根本,就漾不进他的眸底。
他的眸底,有的,仅是让她不敢窥望的魄寒。
这种魄寒,让她一次又一次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并不喜欢她。
哪怕,她再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让他真正为她笑一次。
所以,她开始嫉妒其他的嫔妃,尤其当她知道宸妃怀有皇嗣后,她的心,顿时陷入无边的嫉妒中,凭什么,她承恩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子嗣的讯息,凭什么宸妃就可以一再得怀上呢?
既然,前一次,宸妃意外地失去了第一个孩子,那么这一次呢?
应该还会有另一个意外发生吧。
这个念头攫住她的思绪时,她没有办法抑制地,用了一招阴毒的伎俩。
先假手她人打了缨络,再用浸了麝香茄的水整整浸泡了缨络三天三夜。
麝香茄初始无味,但一遇水,则会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将味道挥发出来,渗进衣物内,而缨络的本身,再不会有一丝的味道。
这种香料,她是从一本古籍中看到,耗费重金,得来也颇为不易,因为无色无味,想是被人看到,也不过是当蕊粉,所以,剩下的一直保存在妆匣内的瓷盒中。
她一直奉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却不曾想,竟被她刻意笼络的新晋秀女澹台姮察觉,若不是今日澹台姮逼急所言,恐怕,这个把柄不知道会让澹台姮握住多久。
她没有料到澹台姮亦识得这种香料,可,若是别有用心地研究古籍中的相关记载,识得这种香料,又有何难呢?
所以,她倚靠心腹宫女槿离的帮助,让澹台姮不能说,不能写。
槿离的命,昔日为她意外所救今时今日,却为她刻意而尽。
而她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这深宫,斗来斗去,其实,为的,终究不过是那一人罢了。
可那一人,永远倔傲地看着她们。
看她们在蹉跎中变得心狠冷血却,依旧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早已成了旧人!
思绪万千,在这一刻,仅化为无边的失落。
“弥补?皇贵妃娘娘,难道,您还容嫔妾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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