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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间有些见识广的,大都也猜出雷南这饭局、擂台赛的用意,自是不想招惹上闯天门,自怀间取出红包放回桌上。
“啰哩巴嗦个什么劲,到底打不打呐!一群脓包,还不上来,雷南,那便是我胜了,快将擂台王的名号颁给我,赏金也快拿来!”方才那连胜五场的鲁莽大汉在场子里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嚷嚷著。
“这规矩是怎么个打法,这赏金又是多少?”秦孟先问。
雷南强耐著怒气,沉声说著:“雷某人办这小小擂台赛,为的只是在生辰之日,与各位好手畅饮论武,好玩而已。规矩未定,赏金倒准备好了,足足五千银。”实则上雷南早已准备好了一套啰唆打法,本要在自家武师暖场过后公布,能让这些参赛打手一打便打上十天半个月,赏金也足有三万银。但此时闯天门前来搅局,便只好随口应对,压低赏金,是自贬身价,让人相信这便是“小小的余兴节目”罢了。
“这两百多人没个规矩,要打上什么时候?雷兄,不妨我替你出个主意如何?”秦孟先嘻嘻笑著。
“秦孟先,你说。”雷南深吸了口气,他对闯天门恭敬原是无可奈何,但秦孟先不过便是个堂口副堂主,却称呼他“雷兄”,倒似和他平起平坐一般。
秦孟先对雷南拱了拱手,朗朗说来:“场子这样小,也只能如此,一个一个上去挑,输的便下场,不得再上;赢的可以下来喘口气,决定是否再上场,也可以待在场子里继续接受挑战。场子下的都是评判,自一数到五,没人上场,那么最后一个胜的,便是擂台王了。”
“最重要的是,为了公平起见,每赢一场,咱闯天门便赏千银,即便早上,也绝不吃亏。”秦孟先拍了拍手,大厅外头又是一阵骚动,六个闯天门帮众扛著一大木箱自院外进来,将木箱重重放下,揭开一看,是满满的银票。
此举一出,群豪全讶异惊呼,有些窃窃私语著,都觉得这样打法好过了头,赢的那个有选择权,不会因疲累而出亏,且每赢一场都有千银重赏,赢个五场便和擂台王一样了,原先的不耐无趣一下子一扫而空,一时之间每个汉子眼睛都发起了光,有的摩拳擦掌,有的扭头揉颈子,像是就要上场一般。
“闯天门豪气万千,可真令人佩服!”、“闯天门才是真正的大气度啊!”长桌上的参赛豪杰们当中发出了这样的吆喝叫嚣,是闯天门早先安排的眼线带头起哄,语音刻意地僵硬,倒像是讽刺先前那些吹捧雷南发红包之时带头吹嘘的雷府人马了。
“什么跟什么,喧宾夺主啦!这儿是谁的地盘?”、“闯天门是如何,上哪儿都当是自己家吗?”雷府那十数家武馆的武师,纷纷发出怒吼。
“休得无礼——”雷南一声闷沈怒吼,显示出他的武术修为也不在众参赛打手之下,他气若猛狮的一吼,反倒比之刚刚那“不过便是钱多”的土财主模样,要赢得长桌群豪的敬意。
“雷某寿辰,能邀得各地英雄参与已是万幸,海来第一大帮派闯天门也前来庆贺,雷某高兴都来不及了,大家喝酒、吃菜,看好戏吧。”雷南语毕,缓缓坐下,不多言语,静静地喝酒。
“好!好!”秦孟先笑著,拍拍手,招呼手下取来一叠银票,数出一叠,拿在手上扬了扬,大步朝比斗场子走去,哈哈笑著:“足足五千银,便赏给方才连胜五场的英雄好汉。恭喜你,鲁副堂主。”
秦孟先此话一出,群雄又是一阵讶异,原来这连赢数场比斗的粗鲁汉子,竟是闯天门无双堂另一位副堂主——鲁雄。
雷南举著酒杯刚沾上唇,不由得又是一惊,原来这次活动在这地方上办得声名大噪,乍看是面子十足,但自然逃不过闯天门的耳目了。
“你方才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