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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狂,爹爹说你可以滚下去了。”一个娇声自卫文背后扬起,一干看热闹的人士们正交头接耳猜测卫文手上这柄“无二”能够打断几柄剑,台子上已多了个黄衣女子,年纪和卫文相仿,握著柄三尺薄剑,比“无二”短上一大截。
“唔?”卫文打了个嗝,他酒力不行,只饮了三杯酒,说起话来便不甚清楚了。
“报上名号来。你这是第七……不,是第八柄剑了。”卫文不屑地扬了扬手中无二,只想快点超过二哥卫开来那柄“秋枫剑”击断十一柄好剑的纪录。
“大言不惭,滚下去吧。”那黄衣女子一声娇叱,一步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三尺软剑削在无二的护手处,削去了那黑檀木包著白银的护手一角。
卫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黄衣女子另一手揪住了他领口,略一使力,自个儿身子便天旋地转起来,跟著便是剧烈撞击,摔得结结实实,五脏六腑都要翻出来似地。
“啊呀!这娃儿有没有搞错,这是比拚兵器,得照著剑招套路来玩,怎地胡乱摔人呐!”底下的好汉们大声嚷著。却也有不少早瞧卫家不顺眼的,见了卫文摔跤,又见那黄衣女子年轻美貌,纷纷鼓噪,喊著:“这么些天来都这样比,早瞧得厌了,换换花样也好呐!”
“要打架去另一边比斗场子和小霸王李岳比去,在这里搅和干啥?”、“啰唆,要你多话!”众汉子们酒酣耳热,意见不合的便互相拍桌子叫嚣。
卫文挣扎起身,见自己差一点便摔到那堆断剑上,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这才瞧清楚眼前这黄衣女子,模样秀丽。
本来这比剑两方使的应当都是同一套路,让双剑互击以分出好坏。但黄衣女子不按规矩出剑,出手快如闪电,剑剑都削向卫文那柄无二剑的护手处。卫文剑术平平,只懂得当时几套最寻常的剑术套路,只得狼狈地胡乱举剑格挡。
不出一会儿,卫文这柄无二剑上的护手处几乎给削没了,握柄和剑身间空出了一截,十分滑稽。
“你没胆子和我比剑!就只会这些卑鄙招数?”卫文心中恼怒,但剑术完全不是黄衣女子的敌手,已经退到了场子边,退无可退,手背让黄衣女子的软剑点中,手背一麻,无二剑飞脱出手。
黄衣女子连刺数剑,将荡在空中的无二剑挑呀挑地,便是不让它落地,还嘻嘻笑著说:“哟,原来这剑一面金色,一面银色,可真俗气得让人瞧了火大。”
底下的铸剑师父、豪杰汉子们爆出喝采,却也有许多不服气的,骂著:“现在便是如何?耍起猴戏来了?”、“哪家的野丫头?滚下场去!”
无二剑在空中打了个转后落下,黄衣女子挺剑顺势一压,将无二剑插在地板上。
“现在你便如何?”卫文吸了口气,强忍心头怒气,双手交叉胸前,瞪视著黄衣女子,说:“我的剑还是好端端的,你不将它击断,便不算赢。”
黄衣女子哈哈笑了两声,笑声未歇已然出手,几剑将无二剑那漂亮的的木质握柄也给打碎,说:“这样的剑还不算输吗?你睁大眼睛瞧瞧。”
黄衣女子这么说的同时,一剑斩在竖立场子上的无二剑身上,发出了当的一声。
黄衣女子使的软剑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卷口,无二剑身上也出现一个明显的缺口。
“你这剑也不错……”卫文一愣,心知软剑通常刃薄,大都作刺击之用,最顶级的软剑虽亦能斩手断足,但体肤血肉的硬度自不能与乌钢相比。这黄衣女子手上那柄软剑的斩击威力,竟不比厚剑逊色,在无二剑身上,斩出了个明显的口子来。
“你别得意,软剑较韧,不易断,但威力自然比不上厚剑,你看是你的剑受损大,还是我的剑受损大?”卫文不服输地说,黄衣女子软剑上头的卷口的确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