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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快了又過了很久,那個時候嚴拓的嗓子全都啞了,發出聲音都困難,被程延林抱著去浴室,他才知道那會兒程延林在裡面待那麼久是在給浴缸放水,甚至還灑了玫瑰花瓣。
嚴拓困得睜不開眼睛,任由程延林幫他清洗擦乾,在月亮都休憩的時間,他們終於安靜躺在床上。
床邊狼藉一片,地板上扔了拆開的盒子和用過套,但此刻沒人有心思管它們。
程延林精力好得嚇人,把嚴拓圈在臂彎里,不讓他安生睡覺,一會兒摸摸他,一會兒又親他,最後惹得嚴拓又哭了。
「別哭了寶貝,不碰你了。」程延林把他眼角的淚水親掉,保證道,「我就只抱著你。」
可嚴拓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哭,他仰著臉看程延林,哭得一抽一抽的,讓程延林快心疼死了,然後說:「我現在每天都得吃藥,還要吃很久的藥。」
程延林愣了下才明白嚴拓在說什麼,立馬抱緊他,心裡一陣陣發酸:「沒關係的。」
但嚴拓還是說:「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變成正常人。」
「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你也不是正常人,」程延林在心裡描繪著嚴拓當初的樣子,「你那個時候就是個小瘋子,我也喜歡啊。」
嚴拓又哭了。
程延林吻他:「我就喜歡你瘋,不管你正不正常,我都喜歡你。」
嚴拓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如果不是做夢,他怎麼會感覺到被愛呢?
他想程延林就是那個救了他兩次的神,回去後要告訴嚴媽以後不要再去拜那些寺廟了,來拜程延林就行。
他得到了在夢裡都不敢奢想的溫暖懷抱,整個人飄在空中,都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不知道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但如果是地獄,身邊有程延林的話,應該也沒關係吧。
沒關係的。他聽到程延林用堅定的聲音回應他。
第二天嚴拓的眼睛不出所望腫成了兩顆大核桃,他站在鏡子前扒著眼皮看了半天,最後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
這樣晚上還怎麼去聚餐。
而且脖子也完全不能看,之前貼東西是為了遮疤,現在好不容易不貼了,倒被程延林嘬出好幾個紅色印子,尤其疤旁邊的看起來最深。
他緩慢走出去,程延林正在廚房做早飯,或者說午飯更合適,餐椅上被放了一個很厚的軟墊子。
剛坐下程延林就端著盤子走出來,嚴拓本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但看到程延林俯身放盤子時上衣領口露出的肩膀上的牙印,自覺也不是特別理直氣壯,便作罷了。
倒是程延林摸摸他的眼皮,說:「等會兒用冰塊冷敷一下。」
吃過飯,他們沒有出門,程延林抱著他在沙發上看電影。
這次挑了科幻大片,但看得斷斷續續的,總要往回調進度條,因為他們只要視線一對上就會親到一起去,像空氣中有什麼催人發情的藥物一樣。
電影看到一半,不知怎麼提起了之前的事,程延林說對他身上的疤如數家珍,全都看過。
嚴拓反駁:「你什麼時候全都看過?」
而後覺得不太對,又補充:「除了昨天晚上。」
「沒有嗎?」程延林說,「之前有一次打完籃球,你來我家洗澡,洗到一半把我叫進去,說那裡怪怪的。」
他說的是剛去公司當秘書那陣的事,嚴拓本來都忘了,這麼一提又想了起來。
「別說了。」他心虛地偏開視線。
程延林看著他笑:「敢做還不敢讓人說?」
「我不記得那個時候的事了。」嚴拓睜眼胡亂謅。
「不記得了嗎?還有一次大晚上你賴在這裡不走,我就出去接杯水,回來你自己脫光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