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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嘛,原来是一场闹剧!
有谁见过看似一身重伤,仿佛流了一盆子血的病人,才从急救架上搬到手术台上时,马上就跟没事的人一样生龙活虎起来,坐起来跟他们说“嗨”。
要给他扎针吊瓶的护士长,就被吓了一大跳。
可是,当护士长瞧清楚洗干净脸上斑斑血迹,拥有一头飘逸过肩长发,像电视上郑伊健与古天乐两明星综合体似的美貌男人时,护士长还有旁边的两个小护士立马星星眼,犯起了花痴。
过了三个多小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多钟,又是一些部队里的人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那些警察站了一宿,倒是可以松下一口气回去抱老婆陪孩子了。
小护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纷纷猜测现在转到隔壁急诊住院房的帅男人究竟是谁,竟能惊动这么多平常很难得一见的人物。
时针缓缓而过,眨眼便是下午一点钟,夜里院长千叮万嘱过的病人现在还没有吃东西,一个是主任不让,再一个是,那个病人好生奇怪,明明受的是刀伤,却一个劲想上厕所,吓得当班主任赶紧叫来肠胃科的主任一块会诊病情。
最后因为病人不肯配合,再者病人除了爱上厕所的毛病,也没有出现因为生理盐水消耗过多致使浑身乏力,脸色苍白,手脚发冷的迹象,两位主任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个病人每上一回厕所,身体便好上几分,气血也更旺了,真是见鬼了。
昨晚上,病人究竟有没有受过大损伤的事情,他们几个参加会诊的医生都说不好,因为看过片子,毫无疑问此病人没有受过大的内伤和外伤,只是蹭破一点皮外伤。但是这就不能解释他身上为什么有一摊属于他自己的血水了。
不过,人家有来头,搞不好这个病人的档案事后得转交给军方,再加上病人不肯配合,目前又己经脱离了危险期,老实说跟健康人差不了多少,他们也就没当一回事,出去洗把脸,将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好好放松放松。
人民医院几个楼室都是九十年代的典型建筑,墙上粉的还是人往那一靠,便会落下一身灰的石灰粉,地上是由铜条相隔成一米乘以一米,由绿水泥加白色石籽混合在一起打磨出来的水磨石地面,绿白相间,其实蛮好看的,耐磨,就是不耐脏。
以后将会逐步被巨强辐射的大理石材或是花岗岩石材所代替。
一个军人蹭着部队里发的大头军靴“蹬蹬蹬”,一口气爬到四楼,他气不喘,面不赤,正步走着来。
他找到四楼值班室。
“护士,请问,今凌晨送来急诊的林姓病人现在送往哪个部门?”
“啊——,”今天己经犯过一回花痴的小护士,从没见过戴着一副玻丝小眼镜,身上有一股儒雅气质的男人会跟军人扯得上什么关系,再说她今天见了够多的军人了,小护士愣了一会神,只见军人冲她礼貌的微笑点头,便习惯性的问上一句,“是在这楼,你是他什么人,过来登记一下,我还要问过我们主任,才能放你进去。”
来人很好的脾气,几乎是任由着小护士摆布,他并没有仗着身上的杠杠星星要求马上见到病人。
直到主任出来一看,差一点跳起来指着人家的小鼻子,大骂小护士怠慢,并且有点秃头的主任撇下犯罪的小护士,毕恭毕敬地送走军人,小护士这才知道,来人是参谋长一类的人物。
408的黄漆门里开着一个观察窗,军人正准备推开门,却从玻璃观察窗里看见林白哲咬着一根笔头,另一只手捏着半块橡皮,在一张白色卡纸上,不断修修改改着一副画像。
这是一个裹着大围巾?的女孩子,一头短发,耳朵很小巧,眼睛却极大,整个要脱出眼眶来,她看上去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流露出来的神色跟外头那个小护士刚得知他的身份时一样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