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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說知道了,拉著小賤邊走邊跑回去準備傢伙。新來保安擠掉臉上的青春痘,罵道,誰啊?拉條土狗裝逼啊?
我取好了傢伙事,一把玉尺和一捆紅繩子,還有兩包小賤曬乾了的排泄物。一小瓶童子尿,是花了五根阿爾卑斯棒棒糖,找了小區兩個小孩收起來,當時兩個兔崽子尿了我一手,別提多氣人。
保安宿舍是物業大廳對面一間不大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十幾張上下通鋪的床,一間不大的房子裡面睡上了十幾個人。
一路上路燈有些灰暗,很快就到了門外,看見草叢裡面躲著一個人,走近一看,就是許廣生,手裡拿著一個望遠鏡,正透過窗戶仔細地看著。
模樣和戰爭片的指揮官一樣,神情專注。
宿舍裡面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說的是四川話,格老子,你快點……我心中納悶,不是歐美大片「八十歲烈火奶奶大戰黑漢子」怎麼是四川口音,間斷傳來了一陣男女雲雨的呻吟聲。
「安妮奶奶,力道夠嗎?」「史蒂芬外孫。再多一點。」
我聽著內容,還真是歐美人的名字,估計是怕英語沒學好的人看不懂,所以專門配音,而配音演員是川地的……
許廣生邊看邊輕微地呼吸,我走過去,說,你等了多久。
許廣生在草地上一滾,落到兩米開外,連忙磕頭,我說,我說,那一次你藏在枕頭下面的半包煙是我幫你抽的。你藏的那瓶酒也是我給你喝的。雙喜,雙喜,你別害我。
我哈哈笑了起來,是我,把望遠鏡給我看一下。
許廣生見我模樣說,當真是你,不是雙喜變的吧!又看了一眼我身邊的狗,哈哈,我認得那條狗,不會變的,原來是大師你啊,差點把我的尿都嚇出來。
許廣生上前把望遠鏡遞給了我。我拿在手上,蹲在草叢上,調好焦距,順著玻璃看過去,宿舍中間放著一章桌子,一個一次性酒杯上面倒滿了黃鶴樓酒。酒杯上面插著一根柳樹枝。旁邊一包二十塊錢的黃鶴樓已經拆開,插在一個饅頭上面。煙已經燒完了,白皮上面沾滿了菸灰。
花生米,豬耳朵,豬蹄也都放著一根柳樹枝。許廣生問我,大師,你看雙喜來過沒有?
一次性杯子裡面似乎還是滿的,應該沒有動彈痕跡,不過我也沒多大的把握,邊說,估計還沒有來,時間還早,怎麼地應該十二點來。
我順著望遠鏡看去,碟片裡面的金髮碧眼的烈火奶奶身邊坐著三個年輕的外孫,衣服都落在一邊,看樣子又要提槍上陣。
我心想,該不會馬雙喜看得入迷,連酒都沒有喝了吧?
配著四川話,怎麼也看不入迷。我把望遠鏡丟給許廣生,嘆道,你怎麼弄了一張四川話的碟子來看。
許廣生道,他平時好這個口音,最想找一個四川的老婆。許廣生過了一會,又問,我們老人說了,平時玩得最好,死了就要拉一個下去陪著玩,是不是真的。
我故作深思了一會,哪還有假,老人說的話都是經過時間檢驗的,我們村子有個八十歲的老頭子一死,天天陪他下棋打屁玩的另一個老頭子過了沒兩天也跟著死了。
許廣生眼珠子好久都沒有轉動,隨即跪了下來,大兄弟,你要救我,你要救我,我們家就一個男丁,死了我就絕了一家。
我說,沒事,不有我嘛!
事實上,你若活到八十多歲,原本就沒有多少朋友,本來跟自己玩的不錯的從小到大的哥們忽然死了。就必須面對無盡的寂寞,獨活的可能性也就小了。
朋友這玩意,有時候也是人生命的支柱。
到了十一點半,一張兩個小時的烈火奶奶已經放完了,還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難不成是不回來。小賤耷拉腦袋睡在草叢上,兩隻蟋蟀從它的鼻子上面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