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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的印象中,程郁理根本沒有這麼好說話。
「好。」許清葉軟乎乎地應了,又狠狠瞪了林小玉一眼,才進了浴室。
兩個人洗漱完畢,上了床準備睡覺,林小玉還在嘀嘀咕咕地和徐菲菲討論那道物理題,許清葉躺在床上,氣得睡不著,「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沒看到我們要睡覺了嗎!」
林小玉這次不敢說話了,倒是徐菲菲輕聲道:「可是,我們已經夠小聲了,況且,我們是在討論學習,並沒有閒聊。」
許清葉冷笑,「這麼愛學習,那你們乾脆去圖書館過夜吧,宿舍是用來睡覺的地方。」
程郁理剛從浴室出來,眼看兩個人又要吵架,她嘆了口氣,來到了徐菲菲面前,輕輕敲了敲桌面,「筆給我,這道題,我會解,等我寫完你們就老老實實睡覺。」
林小玉眼神嘲諷。
程郁理會解這題,開什麼玩笑?
她那個腦子,別說這種難題了,就算是選擇題也蒙不對幾個。
況且,這題目可是青溪高中教師自己出的,難度係數比一般試卷高,網上搜不到答案的。
程郁理也不管她們信不信,筆尖沙沙而動,自顧自在草稿紙上畫出軌跡,然後寫出詳細地解題過程。
徐菲菲一直在盯著她解題。
少女垂著頭髮,濃厚的發遮住了臉上的傷疤,讓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被毀容的,反而有幾分從未見過的清致,只是,她氣色不太好,眼底一層淡青,像是很睏倦。
很快,完整的過程用鉛筆寫在了試卷上,幾乎沒有停頓——湊巧,這道題目是江若望給她講解過的類似題型。
而且那個時候,他還幫她分析了考點和對應技巧,所以在考試的時候,程郁理很輕鬆就解出來了。
想到這,忽然覺得手上創口貼下的咬痕有點滾燙,筆尖下意識一頓,又流暢地寫下去。
寫完後,她將試卷遞到徐菲菲桌面上,「既然是青溪高中的好學生,自然不會看不懂。」
徐菲菲看到,少女字體纖雅娟秀,根本不像一個壞學生的字。
過程條理清晰,答案也對的上。
「好了,睡覺了。」程郁理踩著樓梯上了床。
林小玉看著那道題的答案,還在不屑地冷笑,唬誰呢,肯定是蒙的。
徐菲菲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程郁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是,一開始那個不學無術的人設就是裝的。
林小玉小聲嘀咕,「笑死人了,亂寫一通誰不會啊。」
徐菲菲沒說什麼,默默將試卷收了起來,關了檯燈,見她不理自己,林小玉尷尬極了,只好也關了檯燈上床。
宿舍一片安靜。
程郁理再次陷入夢境中。
夢裡應當也是夏季,垂柳飄拂,蟬聲陣陣。
驚慌失措的小男孩跌坐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烏黑的眼睛狠狠瞪著對面穿著蓬蓬裙的小女孩程郁理,他有一頭烏黑的頭髮,在陽光下像柔軟的金絲。
他忽然起身,手背狠狠抹了抹自己的臉,像一頭小野獸一般,眼睛發紅。
程郁理一瞬間居然想到扯著自己裙子的小夥伴說,「郁理,你不要和他玩,他可凶了,會咬人的,可能是狂犬病。」
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同時,還有迫切想要得到什麼的勝負欲。
算了,小羊羔現在還不喜歡她,她要慢慢把他牽走。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蓬蓬裙,朝他揮了揮手,「再見,小羊羔。」小男孩果真像一頭小野獸,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程郁理疼得眼裡蓄起了淚,洋娃娃掉在地上,卻沒有哭出聲來,只是望著她的小羊羔。
他像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