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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時輕輕捏著賀昭的下巴,和他對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承諾:「發生什麼,我都不可能不要你。」
頓了一下,又說:「除非你先不要我,沒有別的事可以左右我。」
「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讓你很生氣的事呢?」賀昭悶聲說,「很生氣很生氣的事,你會覺得我和你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最讓他難過的不是爺爺用保溫杯砸了他讓他滾,而是他們看他的眼神。
震驚可怕又陌生的眼神。
仿佛第一次看清他的真實模樣。
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你在我這裡,什麼都可以商量,只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可以。」易時很輕地親了親他微微泛紅的眼皮。
「我也是,嘶!」賀昭原想抱一抱易時,一抬手碰到了肩膀。
傷在肩膀靠近手臂的位置,隨便一動都會拉扯到,不是無法忍受的疼,也已經過了最疼的幾天,沒有影響他正常上班。但易時一回來,他就覺得真的很疼。
「別亂動。」易時說。
「那我怎麼洗澡?」賀昭問。
易時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捏他鼻子:「我幫你。」
這幾天賀昭都有些難受,和易時視頻的時候他沒有刻意裝作不在意,但很神奇,只要見到易時聽見易時的聲音,確實就能開心一些。
只要易時在,好像什麼都可以忍受,可以自然而然地把那些不好的拋在腦後。
兩人一起洗了個很久的澡,賀昭毫無掩飾地上下打量易時,臉很英俊有些冷漠散淡,肩膀寬而緊實,腰腹線條很深,褪去了少年稚氣,很完美的成年男人的身材。
他們已經過了羞澀矯情的時期,易時坦蕩地接受他的目光洗禮,拿著花灑替他沖洗身上的沐浴泡。
關了水,易時用大浴巾把賀昭裹住,細緻地慢慢地替他擦乾身上多餘的水分,穿上睡衣,然後直接用賀昭擦過半乾的浴巾簡單擦拭了自己的身體。
賀昭也不出去,就一直盯著他看,易時穿上衣服伸手推了一下他額頭,終於開口了:「晚上吃什麼?」
賀昭笑了笑:「我想吃你做的。」
「行。」易時慣著他。
賀昭跟著他出去:「我待會兒和我媽視頻,你也來露露臉,我媽上次都旁敲側推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他們已經異地兩年多了,易時和他的時間很難重合,每次回來都是到賀昭這邊,幾乎沒有和賀昭一起回去。林佩玲自從知道易時出國就有點兒憂慮,她見過太多人在時間距離里走散。賀昭和易時都是好孩子,但感情總是需要好好經營。
林佩玲每次問小易在國外怎麼樣,賀昭都笑著說挺好啊,但見不到人,賀昭又是報喜不報憂的孩子,時間長了林佩玲多少有些擔心。
賀昭的冰箱空蕩蕩的,除了牛奶和飲料什麼都沒有,兩人洗了澡不願意再出門,易時拿手機外賣了一些新鮮肉菜。
雙人沙發本就不大,兩人擠在只一半位置說小話,主要是賀昭在說,從公司說到家裡,從胖子說到易時不認識的搞笑同事甲,易時垂著眼看他,耐心地聽他說話。兩人膩歪到外賣上門,易時親了一下他的側臉,倒了一杯水:「喝水。」
賀昭笑著喝了口水,但沒有停下休息,易時一進廚房忙活,他就窩在沙發里打視頻電話給林佩玲。
是張貝兒接的電話,她圓乎乎的臉懟著屏幕一出現,賀昭就笑著問:「怎麼是你?媽媽呢?」
「賀小昭,你都這麼大了,怎麼老是找媽媽?羞不羞啊?」張貝兒奶聲奶氣地說他。
「張貝兒,你又偷玩手機。」張江洋把手機拿了起來,「嗨,哥,媽在廚房做飯。」
「你們還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