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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这么壮烈的方式,她根本无法接受。
所以她吃不下,睡不好,每天只能浑浑噩噩呆呆地坐着。世子的用心她都看到了,可她无法回应,因为一开口,她就想哭。
知道她需要时间平复伤痛,他也不想逼她,但再这么下去,他担心接下来走的就是她!李初忍不住握着她的肩:“如墨,你恨我吗?因为我没有救你爹?还是你恨自己,因为你爹为了你而死?”
杜如墨只是摇头,泪流不止,心里的痛楚让她喉头酸疼紧缩,思绪更是一片混乱,即使张开口,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再这么沮丧下去,你爹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他心一横,将她拉起,随手罩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我有必要让你看清楚事实,看清楚你爹拼死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一把将人抱起,他一脚踢开房门,接着一个拔身而起,迅速地在屋瓦上飞奔。
酉时已过,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在夜色掩护下,李初抱着杜如墨,飞跳过一栋又一栋,不知跑了多久,最后跃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宅中。
他带她隐在后院中一栋偏屋外,由窗格看进去,这应是书房,灯火照耀下,一名中年男人笑吟吟地把玩一只通红玉瓶,一边恭敬地站着一名小厮。
“很好很好,这可是非常之物。”中年男人语气颇为欣赏。“军器监那些人在这次与突厥作战时制作兵器不及,怕被皇上降罪废了军器监,才叫我在祭祀时替他们说句话……哼!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么殷勤!”
“大人,要不小的再去暗示他们一下?”小厮机灵地道。
“好!就说这红玉瓶怎么抵得上一个军器监的价值呢?哈哈哈……”
这官员贪婪的嘴脸全落入杜如墨眼中。
在她身后抱着她的李初,淡淡地在她耳边解释,“这中年男子就是当今的太常卿,专司宗朝礼仪,每年祭天时站在皇上身边的就是他!太常卿若是正直便罢了,像他这样贪得无厌,只会说些蛊惑之言、煽动皇上和大臣的人,简直是在浪费人民米粮!”
最后,李初撂下一句话,让杜如墨如死水般的心受到重重的冲击。
“这个人是二皇子的人马。有他在,只要说二皇子登基是顺应天命,加上你爹伪造的遗诏,有谁会反对?”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杜如墨咬紧下唇,突然觉得眼前那中年男子面目十分可憎,她仿佛有些明白李初带她来的目的,可她还来不及细想,他又抱起她往外头飞奔。
在街头避开几个巡逻的执金吾,他又带她来到另一座府邸,这座府邸外观不甚起眼,里头却是金碧辉煌,且嬉闹之声不绝于耳。
李初带她悄悄来到声源处,杜如墨才看了眼就别过头,脸色忽晴忽红。
这里是座大天井,一个发鬓斑白的老头,正与一群好像是侍女的人追逐嬉戏,重点是,他们全都衣衫不整。
“这个人是吏部侍郎,那群胡女则是二皇子送他的,还许了他未来的吏部尚书之位。”李初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这样的人都能掌握百官之事,这朝廷还不腐败?”
杜如墨仍是不语,但一种类似义愤填膺的情绪却慢慢涌上。
爹就是因为这些狗官而死的吗?若是让这些人得势,她爹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李初从她的表情察觉到她心绪的转变,便不再多说,再次带着她往皇宫方向飞奔。
他带她溜进皇宫,此时已近寅时,本应是万籁俱寂的时候,但他带她停下的地点,却传来可听见阵阵令人不忍卒问的哀嚎。
叫声之凄厉,让杜如墨脸都白了,李初也是脸色凝重。
“二皇子的寝宫戒备森严,我进不去,不过我要让你看的是最真实的他。”
避过夜巡的皇宫守卫,杜如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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