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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菱放下了手中的戲文,嘴角逸出一絲笑:既已成了秦家女,以後她便是秦婈。
時間倥傯而過,已是半月之後——
第6章 宮規(修完)
秦府,北苑。
楹窗下,姜嵐月正低頭給秦望做裡衣。
一針一線,這麼多年她從未假以人手。
須臾,她放下針線,揉了揉眼睛道:「這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大姑娘那頭就沒有別的動靜?」
「能有什麼動靜?」老嬤嬤道:「我老奴本以為大姑娘把荷珠調到外院去,是有心想防著咱,可方才在廚房與荷珠說過幾句話,才知是想多了。」
姜嵐月道:「這如何說?」
老嬤嬤笑道:「荷珠說大姑娘這兩日在屋裡一沒練字,二沒學那宮中禮儀,反倒是把那歌姬當老師,在屋裡學起了唱戲,時而哭、時而笑、時而還要冒出兩句淫詞艷語來,老爺若是知道了,非得氣病了不可。」
姜嵐月蹙眉道:「淫詞?她瘋了不成?」
「說不準她跟她那娘一樣,還真就瘋了。」老嬤嬤抬手給姜嵐月揉了揉肩膀:「夫人也不必太擔心了,等老爺這回將那歌姬送走,心思自然就會回到二姑娘身上來。」
「但願如此。」
姜嵐月揉了揉心口。
這兩日,她的心沒由來地跟著發慌,就像要出什麼事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給朱澤傳個話,只要他能再添最後一把火,朱家的帳就能清了。」
秦望出身寒門,在地方當官時,升遷的速度還算快,可到了京城,世家權貴比比皆是,若無人提拔,他這太史令怕是得坐上一輩子。
此番選秀,雖說是奉旨辦事,可這望女成鳳心思誰能沒有?要說秦望沒想過以此來搏個前程,姜嵐月是不信的。
秦婈縱有萬般不是,可嫡出二字是真,那好皮囊也是真。
她需要朱澤再添最後一把火,將秦望放在秦婈身上的厚望燒個乾淨。
半個時辰後,秦望下值回來,
如往常那般,姜嵐月踮腳替秦望摘了烏紗帽,回手又遞給他一條帨巾,秦望接過,擦了擦手,低聲道:「我托人找來宮中一位司籍,平日便是掌經籍、几案之事,人又在盧尚儀身邊當差,講禮儀規矩定是沒得說,待會兒你帶蓉兒也去一趟正廳。」
「萬萬不可。」姜嵐月道:「蓉兒不過是庶女,這樣的事,她怎麼能過去?」
秦望一笑,「你就是規矩太多,我說讓你帶她去就去,蓉兒這不是也要議親了嗎,多聽聽規矩,總是沒錯。」
楹窗外的桂花開的正好,一簇連著一簇,遠遠望去,好似有人在綠葉從中灑了一把碎金。
半晌,秦婈、秦蓉都來到了正廳。
見人齊了,陳司籍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秦家的事,她來時多有耳聞。
畢竟,家中沒有正經大娘子,而靠姨娘當家的,也是不多見。
陳司籍行至秦婈和秦蓉面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姑娘。
在宮裡,站是站的規矩,坐是坐的規矩,連看人的目光都是規矩。
陳司籍點了點頭。
眼前這二位姑娘,顯然都是夠格的。
雖說秦家二女容貌皆是上乘,但這氣度,卻是截然不同。
她從未見過秦家女,但只瞧一眼,便知哪位是嫡出的大姑娘。
鬢如春雲,眼若秋波,色如朝霞映雪。
家中有這等好顏色,也難怪秦大人會找她過來。
秦望輕咳一聲,對秦婈和秦蓉道:「這位乃是宮中的陳司籍,陳大人,你們二人在禮儀規矩上有任何不明之處,今日都可請教陳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