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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吟趁他不注意將切下來的一塊肉塞進他嘴裡,偷著笑。
「什麼東西?」蘇祁堯儼然吞下她遞過來的食物,才後知後覺詢問。
「牛肉片。」喬知吟刻意道,「你都不先過問是什麼就直接吃了?不怕我投毒?」
蘇祁堯輕咬她的耳垂:「死你身上我樂意。」
喬知吟癢到往旁邊躲,笑著將話題岔開,「味道怎麼樣?」
「不錯。」蘇祁堯道,「你做的?」
「不是,外邊買回來的。」
他當即改口:「那比你做的差點。」
「能不能說點實話?我沒做過牛肉片。」
「那你做給我吃。」
蘇祁堯的手又開始在她腰間不安分,喬知吟幾乎是被迫應好,又塞了一塊肉到他嘴裡。
同時與他拉開距離:「那邊的湯還煮著,你看著點,我想先去洗個澡。」
「現在?」蘇祁堯還捨不得與她分開。
「對,今天去了趟市場出外景,全身都有那個味道,不太舒服。」喬知吟解釋。
蘇祁堯才鬆口:「行。」
臨走前喬知吟還不太放心叮囑了不少,但想著蘇祁堯並非不會做飯,倒才放下心來將廚房交給他。
並沒多想,直至踏出浴室時才聞見些異味。
她隨手拎了條毛巾擦拭髮絲,踩著濕淋淋的棉拖鞋往外走,本想看看蘇祁堯正做些什麼。
可越臨近那股味道越重,她動作加快些許,輕喊:「阿堯?」
沒得到回應,她已經站在拐角處,一眼望見灶台前的狼藉。
火已經關了,但沸騰著的湯還順著鍋壁往下冒,檯面上滿是水漬,一雙手撐在被滾燙包裹著的位置,青筋因隱忍而凸起,顫抖的痕跡明顯能捕捉。
「阿堯!」喬知吟趕緊跑過去,雙手緊抓支撐在那的人。
「沒事。」儘管她什麼都沒說但蘇祁堯儼然安慰她,「頭疼突然犯了。」
喬知吟趕緊問:「你的藥呢?」
「在臥室。」
來不及想太多,她趕忙跑到蘇祁堯房間翻找,連拿藥的動作都緊張得瘋狂抖動。
其實這種事情發生得不止一次,蘇祁堯頭疼的病症很嚴重,每次發作都非常突然且強烈,只看他的背影都能體會到他的那種痛苦。
但喬知吟總會被嚇到,況且她那時在聽胡峰提及時便上網搜尋過蘇祁堯那種病病發時的症狀,那是一種身臨其境的瀕死感,身體像是瘋狂往下墜,難以呼吸眼前發黑。
她再見到他發作時,每次都心疼不已。
藥效沒能那麼快生效,蘇祁堯靠在沙發調整,喬知吟一臉擔憂在他身邊牽著他的手。
她不知所措,只能打電話求助張助,張助說是會帶著醫生過來。
在這段時間,喬知吟獨自胡思亂想。
他病發時那麼痛苦,那麼在那漫長的歲月里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更何況,他們結婚兩年,他從來沒讓她察覺過他的難堪。
她此前總是覺得在這段婚姻里她是受害者,於是她掙扎,反抗,不斷索取些自以為應得的東西。
她將他的真心狠狠踩在腳下,恨他怨他厭惡他,將他們的意志磨得愈發薄弱。
她總害怕虧欠別人,盡力彌補可能放下的錯,以為這樣自己真的能一身輕。
可到頭來,最欠的是身邊人。
張助與jas到達,jas大概檢查過蘇祁堯的情況,估計是最近精神狀態太過緊繃導致的,算不上嚴重,好好休息即可。
見他們似乎還有話聊,她沒打擾,回到客廳找到自己手機。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出現了一個接一個,轟炸